吧。我说。
等我弄好饭回到屋里,他仍旧在慌乱地翻找着,眼睛瞪得很大,语气已经很生硬:你以后别动我的东西!
我没说话,到桌子前再一次翻动那些已经重新凌乱的书本。终于,在一本书里,我找到了夹在其中的那张他视为珍宝的纸片。
他接过纸片,眼里闪出光来,没有再说什么。
晚饭后已是九点钟,他上厕所的当儿,我脱掉了衣服,钻到了被子当中。他关掉了灯。黑暗中我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随即他上来,压在我身上,双手粗暴地挤压我的rǔ房。我感觉生疼,但是我没阻止他。
马上,他要褪掉我的内裤。我拨开他的手,吻着他。
对不起,今天不行,我来那个了。
怎么搞的!妈的!偏偏这时候来了!
考研的工具价值(2)
他拉开灯,起身穿好衣服。对我说:我再看一会书,你先睡吧。
嗯,你也早点睡。我说。然后我拉上被子蒙住头,开始轻轻啜泣。
我真的无法把现在的李均和七年前那个内向腼腆的男孩联系起来,那个男孩有灿烂的笑,总是穿着朴素而干净的白衬衣。他说话声音很淳厚,特别是他说家乡的贵州话的时候,那种健康的表情总让我深深着迷。
那时他大三,我大一。他是学校广播站的编辑部部长,我是他部里的一员。很自然的,我们相爱了。
我非常奇怪学法律的他怎么会有那么细腻的情感,他的诗歌简单平和,像冬夜里淡蓝的雪一样含蓄而美好。直到现在,当我把那些手抄的文字捧在手里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叹,同时整颗心迅速软化掉。
可是他再没写诗从他到京考研的那天开始。令我心疼而难过的是,他在渐渐地失去对自己的控制,脾气变得很糟,而且像被捕获的困在铁笼中的野兽一样敏感,蠢蠢yù动。
国庆那天天安门有焰火燃放,我叫他一同去观看。
你看你胡子拉茬,头发那么长,修饰一下啊,不然我和你走在一起都不好意思呢。
你嫌我丢人了是吧?啊他的样子让我感觉恐怖。
现在你开始嫌我李均给你丢人了?你也不想想我这几年都是为了谁?你他妈的!
他将一个碗摔得粉碎。我哭着跑掉了。
我想这只是他压力太大的结果。所以没过几天我还是回到了他身边,他也没再说什么。
年前他大学最好的朋友刘起出差来到北京,打听到我的电话,希望和我们聚聚。
李均冷冷地说,我要复习,没时间。
而在他的表情之下,我清楚地看见他那已无比脆弱的自尊心。刘起在大学并不及他一半出色,现在却在深圳有了很好的事业基础。他做律师,据说年收入相当不菲,有车有房子。
我一个人去和刘起见了面,吃了一餐饭。临别,刘起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李均这样下去,我很担心。
其实深究起来,我应该在内心对他是存有一些内疚的。大学毕业后,他没能留京,回到贵州家乡的县城法院做了一名书记员。在我毕业那年,他试图获得我父母的同意让我跟他回贵州,但是他被无情地告知:如果他不能回到北京工作,那么他和我的爱情将不会得到我的家庭的支持。
就在他可以升为助理审判员的前夕,他辞掉了法院的工作,回到北京专心准备考研。小双,我要拿到硕士学位,堂堂正正地走进你家把你迎娶。1996年夏天,他抱着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记得梧桐树叶间透过的细碎阳光温柔地洒在我的脸上,我闭上眼,明晃晃的一片。
但是现实太残酷,1997、1998年,李均两次报考中国政法大学,一次英语上了线,但政治没过;第二次政治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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