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中军帐外亲随紧随其后,一行人马急奔浅水原。
快马半日及至浅水原处,两军之势早已逆转,唐军几尽分崩离析,主力大军溃不成军,纷纷败退欲逃。李世民至此,急令侯君集执帅旗以定军心,而自己则亲执剑弯弓,于阵中冲杀,欲稳住中军,再图后话。只是,成败已定,单凭一己之力,纵有良驹宝马特勤骠,于万军之中亦无制胜之法。素有“万人敌”之称的秦军猛将太子薛仁杲远远望见唐军主帅李世民,喜不自胜,追马驰前,与李世民对面相逢,大战十几个回合后,却终究败下阵来。当此时,薛仁杲副将强弓远射,一支长箭直插李世民左臂,险落马下的李世民被赶来的长孙无忌救下,病体加箭伤,以致他不得不下令撤兵。
败军大撤,多为溃散。加之敌兵紧追,连夜远撤的唐军于途中过半后,清点兵马,大将慕容罗睺等几人战死,刘弘基被俘,各路大军均已溃败,唐军死伤过半。
旧病新伤的李世民愤恨不已,而全军也如同秦王那浑身血汗的坐骑特勤骠一般,多已伤痕累累。成败既定,军情急报长安,李世民只能怅然悲叹,暂退回京,以图再举。
长安城内,得知李世民新败的无絮忧心如焚,情知今日殿内森严,却仍连连派卫黎儿前去打探。
“如何?”卫黎儿刚一进门,无絮便急声追问。
“秦王受了斥责,刘司马被罢官免职,听说......”
“听说什么?”
“秦王受了重伤......”黎儿吞吐其言让无絮顿时失色:“伤势如何?”
卫黎儿摇了摇头:“宫禁甚严,我未能见到秦王......”言未罢,无絮脚下踉跄,黎儿赶紧扶住。
只见无絮拨开黎儿手臂,只身便朝门外走去。
“无絮何去?”
“入宫!”
长安太极殿内,刘文静因责被罢免职,逐出庭外。长孙无忌、殷开山、房玄龄等一众人也纷纷被勒令闭府自醒。
殿内,独剩面色铁青、嘴唇干裂的的秦王立身未动。殿上殿下,父子二人沉默以对。
“父皇,儿臣......”话未出口,却被李渊一个摆手冷颜厉声地止住:“你出去!”
“父......”李世民见李渊厉色闭目,心内顿沉,微颤的双手不禁握成一团,脚步如负千斤之重地挪出殿外。
寂静殿上,右仆射裴寂近前一拜,低声试探道:“陛下,此战,我军损失如此之重,虽说是刘文静肆意所成,但主帅恐怕也难脱干系吧。”
李渊微睁双眼,望着殿门,长叹一声:“自古败战皆有缘由,二郎此次虽败,但也属无奈。朕既已斥责,就是让他长个记性。何况,薛举早有犯我长安之心,不得不防。外战之事尚需秦王。”
裴寂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李世民出得殿外,手臂伤痛难耐,细思不能回府,遂先到太医署内医治。
医药齐备时,却遇贺拔云章正巧入内问药。
贺拔云章见李世民面色苍白,只低头施了个礼,却听李世民道:“你们先行退下,我有话要与贺拔公子说。”
屏退众人后,贺拔云章倒是淡然自若:“秦王殿下有何吩咐?”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此战一事,如今宫内无人不知。秦王亲随均受贬斥,无人在旁”贺拔云章不屑一顾地一笑:“想必连个传话的人也没有。”
李世民一听,倒是毫无责怪:“与智者相交,果然痛快。我如今不便外行,你却身份不同。你替我去传信纳言,让他稍安勿躁,静候府中,以图再战。”
贺拔云章一愣,未曾想李世民竟所托此事,不觉反问:“秦王于此再战一事,倒是成竹在胸!”
李世民低眼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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