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错过!”
“兵家之事最忌急于求成,此一战事关重大,不可不察!我会再派斥候继续打探,以辨虚实。你为将帅,需学着步步为营,而非急功急利!”
“是,父皇!”薛仁杲悻悻道,心中却早有他想。当夜,便暗率精锐私自先行。谁知途中,却得斥候密报,原来那唐军大部已暗中离营,薛仁杲闻此大喜过望,遂召集精锐并快马传报薛举,意欲围攻唐军。
刘文静以代行主帅之身,将唐军大部调出高墌城,并命长孙无忌、段志玄以精锐之师为前军,向西南部浅水原一带集结,欲在此处出其不意,先发制人。谁知那薛仁杲早已在浅水原伺机而候,待薛举领兵前来后,薛仁杲早以其精锐骑兵绕道浅水原后方。
长安城内,无絮与卫黎儿二人来到了东市西门,寻着人声嘈杂处,远远瞧见一占卜卦士。只见此卦士鹤发童颜,长须飘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滔滔不绝的解卦之辞与低廉的卜价更是惹得众人围观驻足。
“这个算命的?”卫黎儿疑惑地看着无絮,却见她的目光移落在了对街角落里一个无人问津的卦士身上。
近前几步,只见那卦士侧旁立着个“千金一卦”的牌子,牌子下竟写着“少钱必不灵,多钱未必灵”。再瞧那专注于书卷的卦士,出乎无絮意料,虽非她心中所想之人,却也是个熟识面孔。
“此人像是在哪里见过?”卫黎儿疑问道。
“当然见过,可还记得深山鬼谷,河下草庐,答疑解惑却又飘然无影踪的颜睿公子?”无絮言罢,笑着径直走了过去,于颜睿桌前而立。谁知那颜睿却依旧目不斜视,废寝忘食于书卷之中。
“先生,可否为小女卜上一卦?”
颜睿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旁侧立牌。
“先生以这千金一卦的招牌,莫不是要效仿渭水江畔愿者上钩的太公望?”
颜睿闻此,惊声抬头,一看是无絮,惊喜中又忽做镇定:“太公望远离无道,卒归姬昌,兵谋修德以倾商政,古之圣贤也,我一卦士,安敢相提并论。”
“‘少钱必不灵,多钱未必灵’,还要千金一卦,公子这卦士实在是自砸招牌!”
“哈哈哈,若非如此,如何能等到有缘人?!”说笑间放下手中书卷:“请!”
“小女身无千金,如何得卦?”
“王妃虽无千金之货,却有千金之身。”
“公子知我身份?可是受了贺拔公子相托?”
“王妃果然聪慧,不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怎讲?”
“在下非受贺拔公子相托”颜睿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块卷曲麻布,递到了无絮手中。无絮疑惑不解地打开一看,其上篆字写着:“东亭乱心绪,畴昔祸今朝。草木自如色,枉引他意来。古来庙堂厉,寒若冷霜冰。若及曲终散,留章待天明。”
“白衣公子?”无絮抬头凝眉一问。
颜睿点了点头:“公子云游,途经长安,欲劝贺拔同去,只是他固执己见,心属他处,未能从命。临行前,公子托付此物于我。”
无絮又低头默念着那几句话,卫黎儿不禁凑上前去:“写的什么?”
无絮沉思间,却又无奈一叹:“想必白衣公子对我略有成见,我与贺拔公子兄妹相称,去留一事,我也无能为力。”
“王妃错意了,他二人师出同门,白衣公子怜惜师弟之情当属情理之中”颜睿解释道。
“颜公子,无絮岂是不明事理之人。白衣公子言中之意,我自然知晓。”
“这到底写了些什么?”一旁的卫黎儿不禁插嘴道。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身不由己,不如履险如夷。”
卫黎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段睿却面有惊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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