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钱币。”
“这...”男子面部不禁抽搐了一下,盯着无絮倾身向前:“钱币怎比得上姑娘......”话音未落,便被背后重手一击直接按倒在了桌子上:“哎哟,谁,谁敢打老子,你可知我是谁?”
“你?”无絮冷笑反问:“一个浪荡无赖,除了油嘴滑舌、骗财骗色,好酒惹事外,恐怕是身无长物,也无分文了吧。”说着向黎儿使了个眼色,这才松开了男子。
“你......你们到底是何人?”男子气急败坏道。
“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只要告诉我,到哪里方可寻到解惑之人?”
“我,这,这如今既无酬劳,又受欺凌,凭什么告知你?”
话音刚落,一个钱袋子便从身后扔了过来。男子回头瞅了一眼卫黎儿,再打开钱袋一看,这才咧嘴笑答:“东市西门外,有个算命先生,今日午前予我一言,让我在此等候一探问西北之事的人,我赚得钱两,他来解惑,没想到此人还真是神机妙算。”男子摸着钱袋,兴奋不已。
无絮闻此,急忙起身,男子忽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那卦士还说了句什么‘真真假假’的。”
“什么真假?”
“我哪里记得住那些绕口的话!”
无絮夺门而出,卫黎儿紧随其后,不出几步,忽又转身回来,一把抢回了男子手中还没焐热的钱袋。
“喂,你干什么?不是说好的......”
“这钱,那个算命的说了不算,我说了算!想要拿回去,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卫黎儿哂笑声中转身而去。
出得坊外,黎儿快步追上无絮:“你怎么知道他是受人之托,还知道他非富家公子?”
“瞧他衣着不矜,指间粗糙,独身往来,必非富家公子。能一眼看出你我女儿之身,且言语行事轻佻,必是个寻花问柳之辈,此为骗财骗色的惯用伎俩。胸中无智,却言晓事,偶来戏坊,直坐窗前,必是受人之托,在此等候。只是,瞧他酒囊无货,身上必无钱两,托付他的人看来是分文未给,只待向你我来讨了。”
黎儿一听信服地点了点头,同时晃了晃手中抢回的钱袋,无絮见此,不觉发笑:“看来他这半日的酒钱也无处可寻了。”说话间,她忽然停下了急行的脚步。
“怎么了,无絮?”
“黎儿,你我今日出府一事,可还有谁知晓?”
“只我一人,怎么?难道有人提前知道你我出府一事?不然,那算命先生又从何得知。”
无絮抬眼望着周遭,手指在扇间摸搓着,眼眸深处的晴空薄云里,似有只鸟飞过,她不觉自笑,自然猜到了此人为谁。
“你知道西门外的那个算命先生是谁?”
“走吧,我倒是想看看他今日又要捣什么乱?”无絮言语藏笑,与卫黎儿奔向东市西门。
西北秦帝薛举兵分数路向高墌进发,同时派出斥候探听唐军虚实。其子薛仁杲几度请求率前军精锐突袭唐军,却屡被薛举劝止。直到斥候传报,探听到唐军主帅李世民患病一事,薛仁杲再次兴奋请命,以奇军袭唐。谁知,薛举仍犹豫不决,不置可否。
“父皇为何如此惧怕那李世民?就因为前次败在他的手中?”薛仁杲愤愤不平:“如今他患病军中,唐军群龙无首,正是攻打的绝好时机啊!”
“我儿需谨慎行事。那李世民虽年纪轻轻,却熟知兵事。前次一举攻下扶风郡,又将我军逼至陇邸,我军惨状历历在目。而今得以卷土重来,决不可掉以轻心。兵不厌诈,谁知他这恶疾一事是否是疑兵之计。况且,高墌城易守难攻,我军绝不可冒进,需静观其变。明日向浅水原进发,一探虚实。”
“父皇,如此绝好时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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