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的丢失让他陷入不安之中。
而更严重的是,他的主人似乎也随着钥匙一起蒸发,没有再来过。
这使得他的心阵阵刺痛。
不过还好,还有西路费多。
他似乎永远都能腾出时间来,来这里呆上一会儿,和战友说说话;这避免了他的声带变得像那旧座钟一样难以运转。
但是他变得有些奇怪了。
自打他将那时钟带来c而时钟的秒针走了一个小格之后,他就不让自己再触碰他;不管是鼓励性的拍肩的动作,还是如之何。
他还记得呢,西路费多的手还是冷的,现在呢?有温暖起来吗?
他不知道,对方总是加着注意地避开和他接触,就连给他送食物的时候也是躲闪着。
但这并不会影响什么,不会影响到聊天的进程,也不会影响到战友之间思想感情的交流。
除了有点奇怪什么都没发生。
他把那把钥匙消失了的事情讲说给西路费多听,看着对方的表情随着情节的发展而发生变化。
〖也许可能那不是真正的钥匙吧,打开门的形式可能是其他的方式,譬如说机关之类的。〗
他发表着自己的观点,不知是在解答自己的惊愕还是在安慰故事的讲述者——也是故事的主人公。
〖但愿如此〗
他长叹了一口气,其实西路费多说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也可以以此作为暂时的慰藉。
两个人隔着牢门比肩而坐。
西路费多从一开始就没有谈及他的所谓背叛这种事情,也没有任何不满和责备的意思。
巴连达因明白。
正是因为是最好的战友,所以彼此才异常地了解。
为了什么而战斗,怎样战斗,效忠于谁,这都在最开始就已经明确下来了。
献上自己忠心的对象到底是谁,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
黑暗中的两个人相视,默契地笑笑。
轻松一点的时间往往只能维持到西路费多离开,牢笼中始终只有他自己和一汪水;没有其他东西,也未曾看到水里倒影着的人。
孤独,这东西像袭衣袍,把他的身形裹得紧紧的。
而孤独与衣袍最大的差别就莫过于,孤独是无法摆脱的了。
奇怪啊,他为什么会被这东西折磨得难受呢?与刀枪和拳脚比起来,这东西既看不见又摸不到;但就像一根刺,流连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把那里刺得生疼。
虽然没有再次发高烧,但是他还是感觉头脑发热。
孤独。
因为孤独才会聚集在一起,而聚集在这里的都是孤独的人。
当初他成为翼龙军团的一员时就是这么想的,他当时看见他身边的形单影只的人多了起来。
永远孤独下去只是一盘散沙,而这支队伍上很强的——所以他看到了最为令人欣喜的变化。
许多许多的石子,聚合在一起,堆叠,筑成墙,化作墙。
他的战友们——从自己的荒野上,从孤独中聚集而来,可这和他不一样——这也是让他有些莫名骄傲的一个原因,他可是一直跟在那位大人身边的。
他的忠心同样也是永远跟在他自己身边的。
这份忠心成为了他的动力,让他不断不断地前进。
他撩开了窝在颈后使他感到刺痒的头发。
他又开始想那个人了。
最初见到主人的时候他们都不大呢——他比他还要小三岁;那时板着一张稚气未消的娃娃脸去立誓,现在他想起来还莫名有些想笑。
主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一字眉——也许每一个与拉达曼迪斯打接触的人都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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