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铺盖走人!我走人事小,整个川省的局面可能就要大坏,那就要出大事,那么我就算走人,可能也脱不了干系!”
廖思乾道:“大帅,您说的是内阁态度不明朗,但铁路董事局和保路会的态度是明朗的,他们态度如此强硬,真要顺着内阁的办,收路夺款,川省必然大乱,如果再有乱党借机生事,那就肯定要把朝廷这块财赋重地打烂,那样一来,就算大帅最终平定了巴蜀,内阁照样会生事找茬,您这总督就不好做;没有了在川省的人望,也可能是随时走人啊!所以,大帅,思乾以为,安川的核心是怀柔。”
赵尔丰道:“但玉昆将军也说了,不能一味迁就。”
高达永道:“是的,大帅,一味迁就,就意味着与内阁作对!所以,我们应该扣着铁路公司和众股东的最低要求,争取内阁同意只收路不收款,这样朝廷收回了路权,川民拿回了自己的银子,也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了。”
汤怀仁道:“恒生兄,你说的是最好的结果啊!问题是百姓入的股银,已经用去了不少,而朝廷本来就缺银子,在哪里去弄那么多银子来退百姓的股呢?”
赵尔丰又说道:“就算朝廷能拿出银子来退百姓的股,川汉铁路这么做了,粤汉铁路那边会不会又闹起来呢?”
汤怀仁就说道:“大帅,朝元兄和恒生兄说怀柔是安川的核心,我们就抓住这个核心来做,可以先放出话去,说大帅将为川省百姓力争一个好的结果,用怀柔之策稳定川省人心,争取让他们尽快结束‘四罢’,恢复生业,避免百业凋敝,百姓流离失所,从而扼住乱党借机生事的可能;再就是加紧调整防务,做好武力解散保路会的准备,如果内阁坚决不同意收路退款,那就只能动武了!”
听汤怀仁说完,赵尔丰看了看廖c高二人,问道:“你们觉得思礼说的怎样?”
廖c高二人点了点头。
赵尔丰就说道:“既然你们都是这么看,那就按现在说的整理成奏折吧!朝元,这就得辛苦你了,最好今天就能把它发给朝廷。”
汤怀仁忙阻止道:“大帅,这个折子不能上这么快!”
赵尔丰问道:“为什么?”
汤怀仁答道:“大帅,这个折子可以让朝元兄准备好,但要过个十天半月再上。”
听汤怀仁这么说,廖思乾以为明白了汤怀仁的意思,就接过话头,说道:“大帅,思礼是说,这个折子上快了,内阁那些人就会觉得四川的事没多大麻烦,也就不会把大帅平川的政绩放在心上,说不定,大帅把川务理顺了,他们又想把大帅挤走,把这川督交给他们的什么人了!”
汤怀仁又接过话头,说道:“大帅,朝元兄说的只是其一。大帅入成都才这么两天,就上这样一个平川之策,如果内阁同意照此办理还罢,如果不同意,难免没人不用‘邀买人心’来诋毁大帅!这是其二。等过个十天半月再上,那时,大帅已经把川省情况摸清了,让内阁的人知道这个平川方略不是随便上的,而且也让他们晓得,要想四川不乱,就只能用怀柔之策。这样,就可能让内阁支持大帅,才好实施这个策略。这是其三。”
廖c高二人听汤怀仁说了这其二其三,心里有说不出的后悔和嫉妒。后悔先前只顾说怀柔的好处,就没有想到这怀柔策不能上得太快;嫉妒的是汤怀仁这小子竟然能看到这一层,又抢了头筹。但现在已经让汤怀仁把话都说完了,而且还没法提出异议,于是两人偷偷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高达永就开口说道:“大帅,思礼说的也是我们的想法!眼下四川这局面,十天半月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大帅也可以放出话去,让那些袍哥大爷知道,大帅正在为四川争这川路,让朝廷放弃强收川汉铁路,让局面再缓和一些,然后再上这个怀柔折。这一能让四川人晓得大帅的诚意,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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