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巴拿马【二】(第1/2页)  鼎家有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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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的冬雪刚刚落下,中华所有参展的商号统共五十人启程访美,品种都已归类并以国际化的卫生要求包装完成,除了几支包含双鼎在内的团队,预留了一部分的分解原料打算在现场演示。走进那仿紫禁城太和殿修建的中国馆,汇聚的是各式各样不同肤种语言的人,对于初次参展的中华人民是一种至上荣耀,对双鼎来说更仿佛一次脱胎换骨。在每日的觐见与督查时间,之深因为两年的舰课略微会几句洋文,慕尔便要之深独自接迎商议原料c奠基仪式与等诸多宴会;在封建意识下,女眷出席不便,慕尔自己退居幕后,带着工匠在灶炉之间忙活。

    日历翻到了1915年2月,开展的第一日,慕尔一个人走在展厅之间,除了身后的匠人都是未曾谋面的面孔;看着建筑磅礴人流络绎,身处景象不再是家传府邸上的自觉安逸的狭小作坊店铺,这样激动人心又有些陌生的场景,渐渐得,演变成了成家继业以来最深的一次恐惧。慕尔感觉到自我的安慰开始被人群攒动一点一点消磨殆尽;身边人交流的话语她不识,之深也不在侧,她无法沟通;身后是仰仗着她的无名小辈一点一滴的无助开始涌上心头,便开始习惯性的四下找寻寄托;她的步伐开始加快,却只觉得人潮汹涌越发拥挤,一转头,连侍从都不见了。“之深呢!之深!”她想要去叫喊,却又依稀记起之深一大早被自己派去跟随陈督局视察各个展厅去了自家的展厅在哪里?熟悉的油酥味更是无处去寻!胸口飞快的膨胀起来好像就要堵住呼吸的气管子,想要倾泻可眼里竟然干巴巴的没有求助的泪,好似都被加快的呼吸抽走了

    就在自己向下瘫倒的顷刻之间,有人握住了她的肘臂,‘是谁?是之深么?’慕尔急急地回过头去,面容模糊;‘或许是他呢!之前便是他!’ 她抓紧了想要仔细看听觉便首先阻断了她的期盼。“大小姐!大小姐!”

    “你怎么在这里啊!走到这么远,那边有人找你”

    “对啊那边有人(找你),快点回去!”

    这熟悉的土腔,让慕尔攒了下裙摆,藏起了怯,即刻站起来,“走吧。”她对绕着辫子的小工说。

    就在与之深相视的瞬间,她的坚强终于放倒,双手颤抖,踉跄了下子,几乎快要跌落到眼前的怀抱中。

    那是之深;慢慢地走向她。“怎么了?”

    “姑爷刚刚回来,看到你不在就叫小的去叫(找)你了。”一位掌勺的师父说,“叫了好几个人呢!”

    像是一团炉火,有着扑面的温暖,却又不能近身。

    之深扶住她,话语便在耳边:“不要紧吧,是不是害怕了?人这么多?” 一语中地时,慕尔的眼睑是颤抖的;然而身旁这么多人“不害怕,身子不适。”她对着之深笑笑。

    时年1915,历经了九个半月的博览会终于圆满落幕。

    之深因为一天的疲累睡得很沉。慕尔凝望着他的侧脸,错落有致的轮廓显示出的清朗风姿,让她的思绪绵延起来。这一程两人有了真正的相处,相辅相成的扶持。对她而言,真正的触动并不在之深在自己无助时刻派人去寻自己,而是在事后无论几次责怪他的缺席c闹脾气c怪不予助益,他都会在身旁任凭发泄,不作怨言。她不由得欣慰,‘之深变相让我知,这是迈向拓展家业不得不走过的落寞,是必须要独自迈过的坎。反正事到如今他还会在。’

    或许就是这样才离不开他吧,慕尔想:‘自己性子里常有波动,之深时刻的笃定正好治住了自己’,在念家失意时,在竞赛上比拼博弈时,在陈督察与多位中外官爷对双鼎赞不绝口时,还有在博览会尾声宣布的金奖得主时之深总是那个,一身正气浩然,伫立于人群之中,抑或是形影不离在慕尔身边,走过跌宕起伏,他仍然保持着从容沉稳。她又同情起他来,‘他如今的超然,是建立在家中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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