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3.隔阂【二】(第1/3页)  鼎家有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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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最气不过的,是我自己。我还不能与你有孩子。”

    最是这句,卿祎倒吸了一口气,别过身走去窗檐。她不该搅在其中。她受得封建教育,男子的专一从来都是奢望;可她又偏偏陷在入赘联姻人的一往情深里。纵使情动意深,纵使她潜心用善念企图渡化执念,可是她也只是俗世中的尘,敌不过命运多舛,抗不了□□纠葛。如若她的抽身而退,能让万事简化c情债偿还,她一定会坚定不移的去做。可是卿祎想起了之深的兄长,明明离去的彻底,却又成为了之深额娘与之深崛起的稻草,继续在翻云覆雨的轮回之中。

    “卿祎,我想起我兄长了。其实我原来挺排斥他的,因为他有了自己的梦想去追逐,他老是跟着阿玛上天入地。而我,我就要是沉陷在现实中摸爬滚打倒是现如今,我想到了我的梦想,既然身在这里头,守护爱的人就是梦想吧。守护你就是我的梦想。”

    一阵凉风飘过,之深回过神来,眼前是林府马鞍墙边沐浴着阳光的松竹,已经长得那么高了。他背着手,走下了客堂,松竹气味更浓重了些。他心知卿祎有愧有怨,常常相见不过让她的纠结又加重,所以他忍着不去,好让情感少一些负累。他只需要卿祎记得,他的守护会让一切好起来。

    “姑爷,衣锦坊的来人说可以收账了,您要不要去?”一位小工出现在身后,对之深说。

    “去。叫上家合。” 之深沉沉呼吸。

    欢呼叫好的人群,隔着东侧三扇大开的偏门都可以看尽,凡是路过衣锦坊的行人都忍不住投眼望去,何况是之深第一次看到这样在宅院中的繁闹。在京师时,戏原是都去戏园子里看的,建筑在宅院中也多半是官宦绅商,随随便便邀百姓入座的不曾见。

    又是一阵青鼓雷动,众人欢叫起来。家合因为跟着之深,心有闷气,本来是想赶紧收完账回府的;却又被这下声响吸引了去。之深家合连带着两名小工在人数不多的最后一扇门前驻足,只能看到偏斜台子的一小角上飞散的松香烟,至多也只是穿着戏服的丑角几次蹦高的头。之深好奇,问同行人道:“为什么会有香烟呢?他们说的又是啥?”

    左手边的小工,还挺懂行,缩扭着脖子回答:“噢!姑爷,那个好像是有打架场面才会有的,闽东话叫火彩,诶你看你看又有了!” 果不其然又是噼里啪啦爆破声后,借以此渲染战斗效果,满场观众都在拍手叫好。

    之深觉得有意思,闽剧里头还会有些舞台效果,几缕青烟推挤着往楼台那翻卷而去。这个偏门看不到筑在池塘上的戏台,倒是正对着花厅上的两层酒楼,下层应该供与上宾,上层的阁楼美人靠上一众女眷。人影婆娑间,竟然有个浑水摸鱼的长辫子!如此男女有别的地方,那是什么人胆大包天,浸在环肥燕瘦中?

    这条辫子显然小些,还系着个红系绳——脑袋也小。男子的脑袋还被身旁的女人拿着帕子拭了下,亲密得很。这女子一身月白色凤尾裙,镶滚金线饰银色花边,比起周围的花红柳绿更素白些,阳光下异彩的金银花饰则更是奢华许多。之深觉得这衣着熟悉得很,待到女子转头看向戏台,那张侧脸的轮廓仿佛将心注铅,叫它狠狠沉了下。

    家合本来出门就有些不甘愿,再看这下子里头全是长辫脑袋,又看不到戏台,索性要走。恰巧之深又看得认真,顺着他的目光,在楼台上就锁上了慕尔的身影;家合的眼里如同群星环绕。就在这时,慕尔身旁的人影也在同一时间引起了家合的注意,几乎就在之深开口的霎那,家合大力拉过之深,没好气地说:“快走啦,看什么!”他从来不屑于称之姑爷。

    一个趔趄,家合立刻就跟在后面了,也不许之深回头;小工们悻悻跟着,看不到不要钱的大戏,心里不太痛快,之深问话也不回答了。“那是慕尔吧?身边那个就是故友?你可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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