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极是干脆的戴上。
瑾黎神色微动,眼底再度有几许微光滑动,却也不耽搁,再度从袖中掏出一张面具自行戴上,随即朝叶嫤微微一笑,“姑娘,这边来。”
这座神庙,地处空旷。周遭并无屋舍阁楼,仅有几丛灌木,几丛梅树,剩余的,便全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大坝。
今夜人多,且大多都是些适龄的男女,众人皆似精心打扮过了,女子纷纷都点了朱唇,男子都一丝不苟的束了墨发,似是对这个簪花节极其看重,有意趁此来觅得良缘。
而那大坝正中,正搭箭着几个台子。台子上有比武的,有比诗词的,有比画的,也有比歌舞的,且每个台子的两侧,都燃着一簇篝火,篝火极其旺盛,赤黄的火苗子跳跃不定,照亮了半阙夜空。
皆道是草原上的人大多都是粗糙之人,狂野彪悍,但如今瞧来,那些登台的男男女女也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即便是吟诗作对,舞文弄墨,长袖善舞,也是极其出彩。
叶嫤被瑾黎领着站定在大坝外侧的梅花树下,目光淡扫着那些登台献艺之人,心生微诧。
在她印象里,大岳之地都是些狂悍之人,但如今瞧得这些,才觉她似是对大岳之人也稍稍有些偏见了,即便此地之人大多彪悍,犹如猛虎,但仍也是心有蔷薇的。
正沉默,瑾黎的一名侍奴迅速从大坝的人群中跑了出来,待站定在瑾黎边,才附过去朝瑾黎耳语了一句。
叶嫤眼角微挑,下意识朝瑾黎望来。
待听完侍奴耳语之后,瑾黎转头朝叶嫤望来,那双修长而又明亮的双眼迎上叶嫤的眼,“已打探到大昭帝王的位置,姑娘,请随我这边来。”
叶嫤心底微沉,默了片刻,淡然点头。
或许说是此番跟着他去验证什么,更不如说此番去看看事态,看看这瑾黎究竟想做什么,即便今夜当真瞧见平乐王与那国相千金边的婢子明月有个什么,她也不会轻易动怒,她只会静观其变,只会心中有数,从而,继续相信平乐王。
她与他都是从生死之中走过来的人,都是不易再动之人,她也愿意珍惜他与她之间的这份来之不易的意,不愿在还未弄清事态之前便亲手掐灭这段感。
然而,即便心中筑起了一道堡垒,有意要无条件的信任平乐王,奈何待跟着瑾黎主仆一路往前并绕至神庙后方时,隔着那些来往之中烧香求神的百姓,她终究还是瞧见了不远处那片梅林之边,那满雪白颀长的男子怀里正拥着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一时之间,心生颤动,连带袖袍中的指尖都忍不住颤了两颤。
那一树树的梅花开得极盛极盛,粉红的花朵肆意装点,极其惊艳。
而树下的男子,白衣胜雪,墨发高挽,材虽是清瘦不堪,但侧脸却是俊美风华,俨然是平乐王无疑。
而他怀中的女子,明眸皓齿,笑容柔腻,侧脸轮廓分明,倾世绝丽,亦如最初她见她之际那般美得惊心动魄。
那女子,也的确是顾明月,无论是材还是脸,都与顾明月如出一辙。
叶嫤倒抽一口气,即便在强忍心中的震撼与惊诧,但微微颤抖的睫毛却仍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复杂与脆弱。
那人,是顾明月吗是她吗
可顾明月不是早就死了吗,早就被平乐王差人杀了吗如今之际,那女人又究竟是谁
越想,心思越发凌乱,却是片刻之际,那梅花树下,绝丽的女子柔柔而笑,脚尖微踮,当众仰头吻上了男子的脸颊。
叶嫤双目圆瞪,眼底有火色在缓缓流动,她亲眼见得,平乐王并无任何推拒,仅任由怀中的女子动作,直至女子要试探着的朝他唇瓣吻去,他才主动垂头朝女子额头落下一吻。
瞬时,女子呆了一下,下意识垂头下来,羞赧而笑,平乐王再度稍稍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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