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微颤,深吸一口气。
不可否认,画像上的女子的确与顾明月极像极像。
只是,那顾明月不是早就死了吗,而今这大岳国相千金的婢子,想来应该只是一个与顾明月相貌相似之人罢了。再者,此番还不知瑾黎真正目的,说不准,这画像也是他故意拿出,有意编排故事蒙骗于他。
但却不得不说,他此举,的确是在有意无意的挑拨她与平乐王的关系。
心思至此,她眼中顿时展露出杀气。
眼见她这般反应,瑾黎终是将面上的所有笑容全数压下,深眼将叶嫤凝着,“在下之言,绝无半许虚话,若有,在下甘愿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之罚。在下也不愿挑拨离间,在下只是心疼姑娘一腔孤勇,明明被人弃之如履,却还保持刻骨深,到时候被利用得怎么死的都不知。在下也不是个好人,但姑娘是在下恩人,倘若姑娘当真用得上在下,在下,也愿与姑娘为派,帮发泄心中大怒。”
说着,不待叶嫤反应,他话锋一转,“今,本是大岳的簪花节。夜里城东的神庙处有盛大篝火,大岳之人极信在神庙前为心上之女簪花,从而同求生生世世之好。今夜,便有场大昭帝王与那婢子明月的大戏。在下在今黄昏前便会准备好马车,到时候,静待姑娘决定随在下一道去。”
嗓音一落,不待叶嫤回话,便已转回屋,而后在屋中的窗边坐定。
隔着打开的雕花窗门,他目光静静凝在叶嫤上,眼见她神色越发起伏不定,他面上也稍稍露出几许深沉,几许嘲讽。
直至许久,叶嫤才一言不发的领着边侍奴转离开。
这时,不远处的屋门被人敲响,随之而来的,便是天香那略是虚弱的嗓音,“公子,天香可以进来吗”
“嗯。”瑾黎修长的指尖稍稍敲击桌面两次,淡声而应。
天香不再耽搁,推门而入。
方才屋外的一切,她全都在偏屋内看在眼里,只是心中仍有不安,即便满疼痛,也想壮着胆子来此求证。
“此地不宜你养伤,待今过后,你便回醉仙楼去好生养伤。”眼见她步履艰难,面露几许行走时扯动伤口的痛楚,瑾黎低低出声。
天香眉头一皱,陡然站定原地,几近祈求的道“公子,天香不愿回醉仙楼,如今正是危险之际,天香想呆在公子”
不待她后话道出,瑾黎难得的放缓嗓音,“你不必逞强。即便要呆在我边,也得回醉仙楼内养好子再说。”
天香到嘴的话蓦地止住。
心中失望与后悔交织蔓延。
或许这时,她根本不该进来。若是不曾进来,许就还能继续呆在这里,奈何心中的不安作祟,忍不住,忍不住啊。
“你进来何事”眼见她有些发怔,瑾黎再度开门见山的问。
天香这才回神过来,犹豫一番,小心翼翼的道“今公子与叶嫤在院中说的那些话,天香都听见了。天香以为,如今我们正与大昭帝王为盟,此番的确不是该挑拨离间的时候。万一大昭帝后二人失和,两人乱心,如此一来,大昭帝王的棋局易崩,我们,也容易受其牵累。”
且与大昭联盟的初衷便是要让大昭去打头阵,待大昭重击大梁与大岳后,他们再跟在后面坐收渔利,但若此番大昭帝王乱心,棋局陡崩,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功亏一篑。
是以,站在理智的角度,她的确不赞成自家公子在这时候去挑拨离间,且心中有莫名增了几分猜测与不好的预感,只怕自家公子对那叶嫤有别样心思,才会在这时候损人不利己的拆穿,从而,及时拉那叶嫤出水。
“你以为我如此之为,只是为了挑拨离间”
仅片刻,沉寂无波的气氛里,瑾黎漫不经心开口。
他脸色太过沉冷,太过清寂,纵是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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