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牲口这一手别说把一桌子人全都给震住了,就连我也有点没反应过来。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他很强,强到令人发指,可从未想过他竟会毫不收敛的去展示自己的强悍。
“朗哥,你坐!我看这块风水不错。”
没理会其他人的又惊又愤的眼神,二牲口指了指腾出来的空位,朝我低头出声。
这种时候,我肯定不能表现出任何迟疑,不然就等于是在宣布我和二牲口并没有提前商量好,势必会被挖出来破绽,我必须得用表情告诉这帮人:一切都在老子的运筹帷幄之中。
大马金刀的坐下后,二牲口又抻手抓起一片哈密瓜,一边“咯嘣”有声的咀嚼,一边指了指我旁边挽着袖管,胳膊上纹把粗劣宝剑的光头道:“朗哥,是不是有点挤?”
“还行!”我呲牙一笑。
“你!滚蛋!”
话音还未落地,二牲口直接“噗”的一口把嘴里的碎末吐到那光头的脸上,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对面的舞台:“自己上去,还是我送你?”
“卧槽..”光头禁不住破口大骂。
“嗖!”
黑影从我眼前掠过,我感觉旁边好像有阵风,再仰头看的时候,那光头已经和第一个“被动”离席的中年保持一样的姿势飞到对面的T字舞台,等狗日的完全落地,嘴里那句“尼玛的”才吐出口。
寂静!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除去我以外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注视着二牲口,我其实也挺想看看这个“猛将”此刻是什么表情,但本着“装逼也得装得像”的职业操守我愣是没抬头,轻飘飘的抓起一包桌上的“华子”点燃,叼在嘴边“嗒嗒”裹了一大口。
“火龙果也不错。”
二牲口的声音在我脑后响起,接着又铿锵有力的开口:“人好像还是有点多,很妨碍我朗哥交流。”
“咣当!”
“腾..”
同一时间,桌边的其他中年人全都跳了起来,有俩家伙甚至笨拙的将酒杯给碰倒在地上。
“马勒戈壁的!”
“哪来的小杂种..”
站起来以后,这帮家伙可能也意识到自己那么多人竟然被一个外来牲口吓住,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借着骂街来掩饰各自。
两米来长的椭圆酒桌上,瞬间只剩下我和贺金山俩人。
贺金山捧着高脚杯,表情也骤然泛冷:“王先生,你找我谈话的方式太特别,特别到我开始有点不高兴了!在广西有句话,南霸天一怒..”
“南霸天一怒就跟没怒一个样,不高兴就憋着,不然我会让你的情绪从不高兴变成悲伤。”二牲口大咧咧的抓起一杯洋酒,仰脖灌入口中,随即直接冲着舞台“啪”一下撇了过去:“好特么难喝,一群加起来几百岁的老混蛋聚堆喝假路易十三,你们这帮人真是个顶个的水货。”
边吐槽,二牲口边嫌弃的“呸呸”连吐几口唾沫。
“踏踏踏..”
就在这时候,我们周边突兀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左右,黑压压的一大群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基本上全是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小伙,不少人手里还拎着镀锌管、片砍之类街头干仗常见的家伙什,一个个呲牙瞪眼恨不得要把我们就地撕碎。
除去四面八方,二楼的栏杆后面也出现不少人影,整个大厅里尽是粗重的呼吸声。
如果光看这阵势,我感觉一般人都得腿脚发软,反正我后脊梁上的汗毛“蹭”的一下全都竖了起来。
“啪!”
贺金山猛然拍了下桌面,鼓着眼珠子起身厉喝:“王朗,泰安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今天你又当众扫我面子,看来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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