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千夫长,如此人物,恨不能与其把酒言欢!”
他已经知道了马应的身份,乃是盖勋麾下的一名军假候。
盖勋看了他一眼,笑道:“若不是他,你今日不会败得这么惨,难道你就不恨他?”
滇吾豪迈一笑,“战场厮杀,身不由己,哪有记恨的道理?就算要恨也是恨你我这些引发战争的人。”
盖勋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我就给你引荐一下。”
说完,他就让亲兵去将马应唤来。
不一会儿,马应就从部队后面策马赶了过来。见到盖勋,他当即施了一礼。
盖勋挥了挥手,示意他免礼,然后指着滇吾道:“我给你引荐一下,这是句就部落首领滇吾,你应该认识。”
“自然认识,不久前才在战场上见过。滇吾羌长的指挥有条不紊,虽然败于太守之手,但统兵之能亦不是寻常将领能比。”马应朝抱拳道。
听到羌长两个字,滇吾的嘴脸抽搐了一下,这是汉朝的一个官职,是专门为归附的羌人首领而设。
不过,既然已经投降,马应这么喊他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让他稍微有些不适应罢了。
“败军之将可不敢受马假候这般夸赞,我不过一粗鄙野人,哪有什么统兵之能。倒是马假候你,小小年纪就神勇过人,带领五百骑就将我麾下一千骑冲溃,再过几年,怕又是一个霍骠骑。”滇吾笑着说道。
“过奖了,我比霍骠骑差之远矣。”马应谦虚道。
盖勋听后,忽然插话,指着他笑着对滇吾道:“此子能不能与霍骠骑相比我不知晓,但我可以肯定,他不会堕了他先祖马伏波的威名。”
“马伏波?可是伏波将军马援?”
马援当年南征北战,威震四夷,而且还做过六年陇西太守,在羌人中颇有威名。哪怕到了现在,知道他事迹的羌人依旧不少,滇吾就是其中之一。
“正是。”盖勋肯定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名将之后,怪不得能有如此勇武。”说到这,滇吾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州从事马腾马寿成亦是伏波将军之后,不知马假候与他是何关系?”
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马应当即回答道:“正是家中叔父。”
滇吾听后,顿时又热情了几分,笑着说道:“据我所知,你大母(祖母)乃是烧当羌女,而我句就羌却是烧当羌分出的一支。真要论起来,我们还能扯上一些亲戚关系。”
马应讶异地看着他,“羌长怎会对我家中情况这般了解?”
“哈哈哈,你可能不知,我和你叔父乃是故交,以前还经常在一起贩马。不过自从他被辟为州从事后,往来就少了。”滇吾解释道。
“原来是长辈故交,应失礼了。”马应当即朝他拱了拱手。
他并不怀疑滇吾的话,一来滇吾没必要骗他,二来马腾以前确实在做贩马的营生。要知道,马家现在的家底大多都是靠贩马积攒下来的。
见马应向自己行礼,滇吾赶忙摆手道:“毋须行礼。我和你叔父的交情是一回事,和你的交情又是另外一回事,只要马假候不嫌我这个羌人粗鄙,平辈相交即可。”
“我又怎会嫌羌长粗鄙?”马应正色道:“羌者,三苗之后裔,姜姓之别支,乃炎帝之后也。况且,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羌长愿率众来降,编户齐民后自然就是我中国之民,再非夷狄。是时,又有谁会再说你等粗鄙?”
这可不是马应信口开河,不管是在史记上还是在后汉书上,都有羌人是三苗后裔c姜姓之别的相关记载。而在当下,这也是普遍认同的一个观点。
至于事实到底如何,马应不在乎。他只知道,如果自己想要在未来群雄割据的乱世中以凉州为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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