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莫里森停住在安生身上观察的动作，转头看向房门，“你听到了么？”

    “没有。”安生回道，他并未留意到声响。

    莫里森起身，拍拍安生的后背：“起来吧，去穿上衣服。”

    “不继续找了么？“

    “找不到，老娘也累了。”莫里森摇摇头，继续道，“外面有动静，我去看看。”

    她走了几步，摸索着打开灯，向门口行去。

    回过头，看向正捡起衣服的安生，问道：“你要一起来么？”

    “好吧。”安生没想到要继续留在这的理由。

    在门外，斯威特正低头瞧着欧阳扭曲的脸色，笑着道：“你这样还没死，也是够坚强的。”

    安生的室友蹲在旁边，盯着欧阳无力地伸手去搬斯威特踩在他身上的脚，目光在两人身上转动。

    “行了，你既然没死，就跟我去见狱长大人吧。“拉起已说不出话的欧阳，甩到自己背上，斯威特转身看了眼掉落在地的升降板，摇头说道，”还要爬上去，真够麻烦的。”

    刚走几步，一眨眼，老人霍然挡在面前。

    “你知道我有第二个女儿么？”

    “什么第二个女儿？”斯威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这老疯子在说什么？”

    老人退后一步，张开双臂挡住前路：“那他不能走。”

    身后的欧阳闻言艰难地笑了声，声音从喉管冒出更显嘶哑。

    斯威特分辨出了欧阳的笑声，于是怒火更盛，瞪着眼前的老人：“不要自寻死路。”

    回答他的是攻向咽喉的一掌，老人已经欺身上前。

    “找死！”斯威特匆忙把手臂挡在咽喉处，硬接了老人这掌。

    未曾想迟暮的老人竟蕴藏着深厚的力量，将斯威特的手臂压向咽喉，接着冲向斯威特的劲力绕过了他，将欧阳从他后背推飞。

    “老家伙。”斯威特用力把老人手掌往外推去，同时提腿踹向老人腰腹。

    收掌，腰腹向后一弯曲，他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轻巧地躲过斯威特的腿。

    接着老人不退反进，双拳如骤雨，击打向斯威特。

    斯威特这回早有准备，握拳相接，拳守脚攻，不断甩向老人。

    两人激斗不停，骨头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欧阳！！”一声尖叫响起。

    莫里森和安生刚刚到这，女人的眼前便只有了倒欧阳：他仰面瘫倒在地上，肚子上有明显的凹陷，也不知骨头断了几根；半张脸肿胀，只能依稀看出原本的模样，嘴角不停留着紫黑的鲜血。

    莫里森跌跌撞撞地跑到欧阳身旁，蹲下身子，眼睛里的泪水淌落在欧阳身上。

    欧阳把眼神避过，不敢看她的神情，右手伸开，用了点气力在地上挪了一段，弯了弯手指示意不远处正沉默着看他的安生过来。

    安生走到欧阳身旁，与正在抽泣的莫里森站在一边，看着这个与他记忆里已经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迟疑了半天，说了一句废话：“你还好吧”

    我这样子看起来像还好么？

    欧阳想笑，痛哼又让他硬生生把笑意憋了回去。

    “近一些”欧阳嚅嗫出几个字。

    安生弯下身子，耳朵凑近他的嘴。

    “其实我也知道没人会自愿去死的”他断断续续地在安生耳边细语，随后闭上了眼，再无声息。

    “不！”见到此情景，莫里森哭泣着伏下身子，挤开安生，趴到欧阳身上。

    “死了么？”斯威特后退两步，捂着胸口，咽下喉咙里涌出的鲜血，听到动静转向这边，强自笑道，“也太不经打了，茉莉，你怎么会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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