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听到一声响,睁开眼睛看着小白扶着一个人直接从屋顶飞下来。点亮旁边桌上的油灯,借着微弱的光芒一看,是脸色苍白的王爷。
小白将他扶到床边靠着。我哪里还顾得上装病,立刻下床收拾好枕头被子给他舒服地垫在身后,摸到他冰凉的手臂,心里一惊,“小白,他是怎么了?”
“不知道,墨雨把他扔过来就走了。”
“赶快给他检查一下”我着急得已经带上了哭腔,自己还没察觉,被他一只手拉住了手臂,连忙转头去看这位爷。他在我印象里一直是沉稳如山,精力无穷,从没像此刻那样苍白虚弱。我心里一块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滚水烫过,狠狠地撕扯。
“没事,你陪我一会子吧。”他声音断断续续,不复以前的镇定自若。
小白准备了一些洗漱热水和一碗糖水离开了。
我轻轻解开他的外衣,顾不上自己害羞,给他擦拭身体,顺便想检查一下。之前胸口的手掌印已经基本不见,也没看见什么明显的外伤。只是这才几日,又清减了一些。拉开他左手掌,才发现一道深深的割伤,似乎还在渗血。
“这是怎么回事?”我着急的找白纱布给他包起来。
“别管那个,”他眼神烁烁成华,盯着我的动作,抿着嘴巴,似笑非笑地,那张绝世美颜就这么在我面前绽放。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给你寻来的,生辰礼物。”
我心里有块小小的地方被春风吹过般熨帖。小鸾说过,我对王爷的感情就像是一块湖泊,就算我再怎么去掩饰和抑制,一遇上冰山融化,湖里的水就会泛滥出来,淹没整颗心。我想方设法去把湖泊围起来,周围加固堤坝,但总归是水涨船高,无法回头了。
打开盒子,里面有两颗珠子,一颗鲜红,就像是雪地里被射中的一只小鹿渗出的第一滴鲜血;一颗暗沉无光,却像是药丸。“这颗药丸,是从皇宫里找来药材炼的,费了挺大的气力”他还未说完,我就拿起药丸吞下,就算是毒药,此刻我怕是也会毫不犹豫。“你”他撑起身体,拿来蜜水递给我。这么一折腾,他上身已经是不着寸缕,和我不过隔着一拳的距离。感觉有些呼吸不畅,药丸吞下去的时候就不免呛了一下,一直咳嗽不停,我放下手里的盒子赶快拿了旁边的布掩着,又假装无事将布偷偷扔在脚下,接过水碗灌下去一大口。
一切都瞒不过他的双眼,我还在自以为过去的时候,他一边伸过手臂替我拍拍背,一边凑过去看了看脚下的布。我几乎是被他完全拥在怀里,那种丝丝缕缕的气味全部钻入我的鼻子,循着路一直跑到心底,在那片湖里投下一块块巨石。他接过我手里的水碗放在旁边,就这么搂着我靠在床边。我心里默默向小鸾抱歉了一下,乖乖去窝在他的臂弯里,又不敢太使力,始终是别别扭扭的。
“你这次犯病,原是我的错”这倒是奇了,我装病还能扯出什么幺蛾子。“你和我并无夫妻之实,却一直在喝太后的避子汤,只怕是伤了根本不过你还年轻,这药便是极有益的”他在自责,也在尽力安慰我,但是我的身体,确实是我也曾经想过,会很难有子嗣吧。“这颗珊瑚珠,是南海寻得,也不知道该做个什么玩意儿合适,你自己拿主意吧。”
“无妨,要做母亲,还需要很多的准备,我并没有那么坚强。”我也不年轻了,都是托词吧,我是很怕自己的孩子出生后会受苦,像我们这般随浊世漂泊。说话间,那粒药丸咽下有一阵子,在体内似乎有股热力散开,很舒服。
“你总归是受苦了,我还是没能护你周全。”他将脸轻轻靠在我的头发上,细细嗅着,声音就在我的头顶上围绕,这一张小小的床上此刻好像是孤世里的一条小船,我们真正是在一起,可以共享些许秘密的同伴。
我将脸贴上他胸膛,感觉轻轻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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