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胸膛里的心跳依然有力,身体渐渐温暖起来。“阿晟,”多年前,我有这么叫过一次“我很想念,当时那个在树下对我微微一笑的少年。”当时一遇之后,我一直病卧在床,他偷偷来探过,我装作不知。一直以为,我们互相有情,彼此心知,年少时情窦初开,将所有绮丽幻想都系在他身上了。甚至每每想起初次相遇,都清晰如昨,历历在目,所谓一眼万年不过如此。谁知再次相遇,他始终若即若离,冷如冰山。
他轻轻托起我的下巴,拇指在我嘴唇上摩挲,低下脑袋,深深一吻,辗转反复,我手臂搂上他颈脖,贴在他身上,沉醉于此,一时间,天地你我,再无其他。一吻之后,他捏起我的手放在心口“这里有怎么会没有星儿呢,只不过身不由己,不敢放肆。星儿你也是,活在自己的框子里,又何曾向我袒露心声?”他顺了顺我的头发,“我不敢对你太好,也不敢太沉于男女之情。我是自私的人,做什么都为了自保,怕终有一日会辜负了你。就像你说的,如果遇到选择要牺牲自己来救你,我不一定会做得到,也不会要求你对我做到什么地步。”
“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们互相为彼此牺牲也是理所当然”我收了口,他们皇家并不是如此,父子兄弟,舐犊亲情都要另当别论。“如果要为你牺牲,我也是做得到的。你们都是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我知道你们都为我做了很多事,我也会努力成长,不要做你们的累赘。”他将我紧紧搂在胸口,身体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外间突然狂风大作,雷鸣电闪,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雨点声。
“小白~小白~”他窜进了屋子,瞄见我俩在床上抱作一团,羞红了脸去了外间躺着。
“你是怎么了?”我试着问一句,已经打算着他不会告诉我了。
“跟墨雨探了一处血衣楼的地方。”他回答,知道外间小白也是听到的。
“何苦自己去,伤还没好全呢。”
“不想走露风声,自己去也看得更清楚。”
“你别这么折腾,好好休息几日不行吗?”话虽这么说,我却明白事不等人。
“别说话,多煞风景。”是的,就这么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一阵大一阵小,我们彼此温暖着,多么和谐的图画。
雨一直下到了第三天,这期间我们在屋里好像回到小时候那样,一起养病,一起乱说些有的没的,玩些没营养的游戏,小白和小铃也一起,关起门来这雪苑真像是另一副天地,这种好日子一般都是不会长久的。
王府的宴会因为延绵的雨势推迟了几日。哥哥那边的战事似乎是小捷不断,没什么危机,私下里就不清楚了。我们只盼着他能知进退,不要为了什么事就去冒险,一直在默默祈祷。
还在犹豫要不要参加宴会,王爷已经替我做了决定,生日宴也一同进行,将花房的地面都清了,等天晴了挨着竹林办一个流水宴,倒也是清爽。禁足已经结束了,王爷也借口我病重独自去宫里给太后回了话。我也想着趁天晴这空隙出去溜达溜达,跟墨雨交代了一声,就只带了小白去寺里请个香。小铃留着应付其他人。
我们偷偷溜了出门,叫了一辆马车,一路没敢耽误到了大归寺。今天香客并不多,我也没做其他事情,捐了香油钱,请了香,跪在佛像前为哥哥和王爷祈福。虽然还是一直吐槽神明,但也得有些寄托。最后求得一支下签,签面是“故人曹洪失潼关”,诗作“万里从军仗剑行,兔孤巢穴未能平;老不封候嗟已晚,夜阑灯火独伤神。”老沙弥解做“谋事难成,是非莫管,阻滞在途,暂未能安。”
手里捏着签文,我又陷入了心事重重,自我担忧的死循环。是哥哥那边出了什么意外吗?从战报来看,未能有大捷,也可能是受到各种阻滞,功劳肯定不能被一个空降的兵马使占了,内部消耗才是问题所在。在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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