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就这么背靠背坐在树下,落下的花瓣时不时扰乱一下思路。这些樱花,也到了快要落幕的时候吧。
“为何不让我去寻父亲?”我一直有些疑问。对父亲的印象比较模糊,他一直驻扎在外,一年也就一两次回京述职的时候回越园。他对我们是严厉而沉默的,但是印象中他对母亲极好,时常会对着她的牌位落泪,喃喃自语。每年他生辰的时候哥哥都会去看他,可是这几年就借口我身体不好一直没去。我生病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见父亲回长安了。
“现在的父亲并不是我们的父亲。”他又一字一句说了一遍。
“这是说,父亲他已经”我掩住了口,哥哥是如何得知的?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半仰着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小时候哥哥对父亲是很崇敬的,所以父亲将他丢在军营里他一直都咬牙坚持了下来。他对父亲的感情是比我要深得多。后来父亲让他去做王爷伴读,他比谁都努力,文采学识并不差,却总是要做出粗鲁的样子。要论腹黑他和王爷不相上下,他们都得隐藏真正的实力,至于彼此之间有几分坦诚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只能说他们感情一直很好有很有默契,多半是经历相似又做着相同的事情,能彼此理解罢了。
“我上次来越园在哥哥书房见到一个黑衣人,后来在寺院和雪苑里也见过穿着一样的人,是血衣楼的人么?”
“他们有找上你了吗?”哥哥猛然回头,吓了我一跳。
“只是问了一些不相干的事,倒是哥哥你,真的和血衣楼有瓜葛么?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沉默不语。
“你总要我置身事外,可是什么事都不说的话,我又如何得知自己是否在事外?”
他还在犹豫。
“你可知那王知媛是天机阁的人,她说早就有消息放出我们兄妹和血衣楼有关,你总得告知一二,我也好趋利避害。”其实我已经想明白了几分,那天在寺庙里的黑衣人就是王知媛假扮的,她只是想确认我有没有收到令牌。至于后来进王府的黑衣人很有可能是王爷派人扮的,否则哪有人那么容易能随便进出王府。他们都是对挟魂令感兴趣,至于王爷的信息网又是哪里很值得考究一番。
“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牵扯太多事,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而且知道的越少越好,万一万一有什么事还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去哄人么?”
“你不知道我一向都很能装的么?比如今天?”我倒觉得好笑起来,“人家都是扮猪吃老虎,我明明就是只猪,还要披一张狼皮在那里吼叫。”
他轻拍我肩膀以示安慰。
“以后我就是长安悍妇了,倒是可以不用顾及许多,只是怕王知媛那边也不愿意和我合作了。哥哥你若是娶了她,对你会有帮助么?”
“别傻了,天机阁的消息岂能白拿的,今天你拿了沾沾自喜,明天就要付出百倍的代价。她又岂是好相与的?你与她合作些什么?”
我说漏嘴了,真惨。“我给她做了那些随身镜粉盒什么的一起卖了分成。你也知道我的爱好是很费银子的,总得自己想个细水长流的法子。”
“只是做生意的话倒也无碍。你得离那些天机阁和血衣楼的人越远越好,幸亏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否则”
“否则怎样?你可以和他们交易,我就只能受着气么?”
“别说气话,你和他们打交道,连自保的能力都还没有。我确实和血衣楼有交易,但是他们内部现在正在经历变故,还需观察才行。之前的事件既是考验我,也是他们自己的权力更迭。等到尘埃落定了,我们都会选择有实力的合作。”他皱眉头想了想,似乎有了什么决定“总之要是有这两方的人找你,你也是一问三不知,什么条件都不要答应,不管有多么诱人,哪怕是以我作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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