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悠悠转醒的时候,看见床边一个侧影,是哥哥么?心头一动,立刻坐起来,原来是脸上罩着一层冰霜的王爷大人。我看见他以后立刻往床边缩起来,拉住被子盖着自己的身体,尽量远离他。他本来看我醒来,稍微有点缓和,又见我像只小猫一样躲在里面,脸上怒气更盛,开口说“早提醒过你,却还是一直给我惹麻烦。”
我无语,确实是自己思虑不周,但是也不想承他这样的情。依然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他冷哼了一声“我只是过来拿我该拿的东西,并没有担心你的意思。”
谁让他关心啊?我心中的怒气仍未消散,对他也是没有好脸色。小白站在旁边,紧张的看着我们。
我将手上的镯子取下来交给他,说“你付的价钱只够拿来看一次,想要拿走却是万万不可。”他让我演示了一遍,自己又把玩了一番,然后将镯子还给我“听说你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有生意了?以后都不需要我来”
“如果是这种交易的话,我倒是无所谓的。”只是免不了讨价还价了。
他站起身,十分不悦,临走的时候瞪了小白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出门了,差点将刚要进门的小铃撞倒。小铃惊恐的爬进来看着我们俩都无碍,略略放下心。我真觉得肚内十分饥饿,吩咐了饭菜下去,将镯子又戴好,起身梳洗。小白可怜巴巴的站在旁边。我想起刚才的事情,于心不忍,在脸上擦粉的时候,将他拉到身边,也给他脸上点了一点白,觉得十分好笑。
“你不用在意那些人,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活法。”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伤怀,反而是看见我又落泪又晕倒,十分难过。我对他说“在人类看来,这样随便就把自己的身体暴露给别人,是十分不雅的行为。人们是很看重着副躯壳的,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我说“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对你做这种事情。再遇到危险,你可以不用理会我,尽快逃跑。如果你能搬来更多的救兵,才是最快解决危机的办法。”他对我写道:了解。
就这么打打闹闹之中,终于有一桌可口的饭菜送上来。一时间我们都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不快,只是开始埋头苦吃。经过早上这一波,连我都觉得饥饿难耐,吃得十分香甜。吃饭中间,我跟小铃解释了小白的事情。她对小白的身世也非常同情,看在他的份上对我并没有太多怨言,但是免不了有几分介怀,平白生出了嫌隙,倒是非我所愿。
吃完饭以后,我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顺便想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夫人的本意就是要将小白的身世暴露于大家面前吗?她是如何得知的?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小白在被哥哥送去训练的时候,就已经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却不知道是何种心情,难道为了保护我,就可以牺牲身边所有人?我不能接受也无法原谅,如今的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就算我早知道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又要将小白留在身边,又指望着没有人来说闲话,只有王爷的办法才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在这点我确实不如他心狠,所以其实是自己的问题又怎么能怪别人?我虽然放出了狠话,却是无能为力,难道靠自己做的武器去一个个暗杀么,还是坐着等他们的把柄送上门?我这个主子当的,还真是窝囊。
垂头丧气的走了几圈,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忍不住坐下来拿起笔乱画一气。腰间的令牌也隔得腹部隐隐作痛。小铃在腰带里层加了暗袋,恰好可以装进令牌,两边再加些硬衬底,只觉得比平常的腰封略厚,却是看不出来藏有东西的。因平时睡觉都习惯了散着头发,一直将令牌藏在头发里也确实不妥。我将这令牌取出仔细观察,只是不知什么材料,最初以为是陈年香木熏制的,后来却发现是异常坚硬,刀劈火烧都无损,也许是特殊的玉石,但是又比玉石轻上许多。对着强光又似乎有微微的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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