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中有什么玄机倒是难住我了。也许就是一块材料特殊的令牌,只因为难得而珍贵。
小铃出门买菜回来却是一脸疲惫,原来外面已经是谣言满天飞,说是亭夫人我性格倔强,不满王爷朝三暮四,大闹王府,被王爷派人看管了起来不得随意出入。这么一闹我倒是明白了,皇上将哥哥放回了越园,定是寻不着他什么把柄,转头就要看着我这边能出什么花样,所以才会有月夫人那一出,却没想到王爷也是滴水不漏,而我居然撕破了脸皮,跟她们划清界限。这番在外面将我抹黑,倒是显得无计可施了。我才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呢,而且受了委屈自然是要向哥哥倾诉的,我立马就收拾东西,虽然一有事就跑回娘家有点说不过去,但是我已经被他们这般形容,又何必计较多添一笔。
叫小铃去跟岑夫人说一声,说到就行不必等她同意就回来。我带着她俩出了雪苑,一路上小白学着我做出恶狠狠的样子,下人们自然是能避就避不想惹祸上身,离得远远的窃窃私语。我们顺利的来到王府门口,墨雨出现了:“夫人要回越园么?不如等属下向王爷汇报后再动身。”
“墨雨,昨天的事你也看见了。我一直老老实实做人,跟谁都和和气气的不惹事,但是事情总会找上门来。如今外面对我都是这副说辞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既然担了恶名,以后我就会多做些恶事。还请墨雨大人多多担待。”我给他做了一揖,一鞠到底,眼底里的怨也没打算藏着。他愣了一愣,却是再没上前阻拦。我们出了府,自己叫了马车回越园。我知道自己又冲动了些,可是给别人做一个冲动易怒又低智商的假象也是不错,不知道王知媛那边会不会因为这些谣言而不敢明着与我来往,那可就亏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我被小铃搀着下了马车进了园子。他们回我房间收拾去了,我自己又来到后院。
哥哥还在秋千下站着,风中的背影有些萧瑟和凄凉。我走上前去将脑袋靠在他背上,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子愧疚,自己还是没能按他说的,低调安稳地活着。可是,他也该了解我的性子,士可杀不可辱。我扯住他外袍,略有点心虚地叫了声哥,我回来了。
他转过身,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宠溺“你应该老老实实待在雪苑的。”
我看他右臂还打着绷带,头发被风吹得散乱了些,拉住他的左手将他扯坐在地上,转身去重新给他绾发。自己就随身带着小梳子,好久没做这事了有点生疏,梳着梳着,看见他头上已经有一根白发,忍不住鼻子一酸,抱着他脑袋哇哇大哭。他拍拍我胳膊安慰着,“没事,回来就回来吧。”
“我太担心你了,也一直不敢去宫里,呜呜呜”只有在他面前我才像个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用顾及。
“好了没事了,”他只重复着这一句。
我又哭了一阵,起身将头发绾好,把自己的手镯箍在了他的发髻上。“这是我新做的,是一把刀哦。”
他伸手摸摸发髻,“那就谢谢啦。”
我也坐在树下,和他靠着背“我听说南海有种大船,像楼房一样高大,可以住很多人,在海上航行很久的对么?”
“有是有,不过你想着南海做什么,别忘了我提醒过你。”
是的,早在出嫁之前,哥哥就提醒过我,有什么事都不要想着去南海找父亲,那已经不是我们的父亲了。
“我只是不想待在长安了,我们不能离开这里么?”
“再等等吧,况且你也已经是嫁了人的,怎么还能这么任性。”
“你就不该把我嫁出去,我宁愿孤独老死,宁愿被别人口水淹死,也不愿看着我的人受辱。”
“我还有事情未做完,再等一年吧,也许会有变数”
再等一年,他也马上快要二十五岁了,我生生打了一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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