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去找哥哥的路上,马车上突然被人射过来一支小箭,上面带着一张字条。在行动的马车上如此精准的射中门框,也没有惊到马匹,发箭的人必定是精于骑射之人。我一惊之下拿过纸条打开,上面潦草写着四个字,“不必寻我”。
呵,男人,这必然是王爷使人留给我的。他料定我会去找哥哥帮忙,在必经之路上给我信号,又有什么计划呢?我还是去见哥哥一面,心里突然有个很不好的预感,如果有一日,哥哥和王爷反目,他们两个狡猾的像狐狸一样的人,必定会把我耍的团团转,而我又该如何自处?捏紧手里的纸条,我抿着嘴唇,心头一阵抽抽。
片刻后,我下马车进了越园,来到后院那颗樱花树下。因为疏于打理,附近已经有些许杂草,树枝干枯了,本是应该最灿烂的时节,却是寥寥数枚花朵,颜色也是惨淡近乎全白,简直就像是当时病中的我。旁边的秋千架却还是被修葺得整整齐齐,轻轻一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略略清理了周围的杂草,又浇上水,稍一活动就有些微的汗水,我仿佛看见树枝已经舒展开来正在拼命的吸水。我让小铃去把我的房间整理一下,自己站在树下良久,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哥哥来了吗?他在我身后驻足,我轻轻向后半步,整个靠在他身上。哥哥身上的气息好熟悉,不是杂乱的汗味,永远温暖清新,有种淡淡的青草味道在周围弥漫,是刚刚除草的缘故吧。身后的人呼吸轻轻的,我靠的舒服,稍微挪了下脑袋贴着他下巴,这个高度可真好,哥哥是不是又长高了些?我抬一抬头,却被树枝间漏下的阳光刺得又埋头下去,小鸾小鸾,快出来呀。
小鸾没有应声,也许是阳光太强烈了吧,没关系,我会接口身体不适今天在这里休息的,晚上就可以让她见到哥哥了。有一丝丝清风吹过,身后的人突然动了动,手臂环绕上来,给我披上了一件外袍,哥哥的衣服太长了,一直拖到脚底。手给我系好带子后略有迟疑,我拖着这手又停留了一阵,转过身去,“哥~”略带撒娇的,哥哥眼里全是暖暖笑意“出了汗当心受风自己还不会照顾自己么?”
“还说呢,你看你,都没有照顾好我的樱花树。”
“是我的错,可是你的秋千我一直有好好修理。”
“晚上我要在这里待着,你陪我喝点米酒”
哥哥迟疑了,只是略一顿,“好的”
我还一直拖着那只手呢,轻轻的放开,“现在呢,可以去陪我下棋吗?”他叫来人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小菜,然后带着我去了书房。还是原来一样的陈设,就像哥哥一样,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很温暖亲切,也许在别人眼里他是腹黑又决断的将军,对我,他是从未变过。
下了两盘棋,他问道“他又有什么事么?”我们心知肚明这个“他”是谁。
“嗯,不知道躲哪里了,院子里鸡飞狗跳的。”我拿出那张纸条,“路上给了我马车一箭”
“上面有意派他去西南,他自然是不愿意,窝在长安醉生梦死多好,每次都只会这一招,躲得了多久?”
原来还有这一出,其他王爷都陆续派往封地,太后就留这一个小儿子,这些年也没了军权,只是个闲散王爷,如果是略有大志,早早去往封地开疆拓土也能有所成就,眼前的皇上仁德,李唐王朝虽有衰败之意,但根基还牢,王爷总不至于留在长安有那种所图吧。
“你这京兆少尹做的可有点屈才哦,柳大人以后必定是要扶他儿子上去的。”
“没所谓,我会慢慢把金吾卫拿下,京畿也就数千将士而已。”他微微一笑,说得很是轻巧。
“哥,我就这么陪着你终老,不好么?”
“你已嫁作他人妇,而我,朝不保夕,我们越家之事,终究不能善终。你可以脱身事外,以后尽量少回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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