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却是岑夫人,她年纪比王爷还大些,为人严肃不苟言笑,做什么事都讲求不偏不倚公正得很。这么多年王府内大小事务有条不紊多亏了她,完全没有各种宫斗的戏码。王爷也是一直很尊重夫人,带人回王府一定会征求她的意见。不过,我和其他人都不曾亲近,和岑夫人的关系也一般,她这么大一早的还没等人洗漱完毕就过来真的是不常见哦。
我赶快吩咐小铃去准备茶水,自己整整衣衫,去院子门口迎接。岑夫人确实一副焦急的样子,见我出来拉着我的手,四下望了望,问道:“小王爷可在你这院子里?”我看她不像是玩笑的样子,回答“王爷可是两个多月没进过我这院子门了。”她脸色大变,讲我拉进屋子里,屏退下人,告诉我昨夜王爷本来是带了那玉姬回府,在倚竹轩里待了有大半个时辰以后,下人们听到里面一直有吵闹的声音,王爷却吩咐他们不要靠近,早上丫头们去洗漱,发现房门大开,玉姬在床上已经昏迷不醒,王爷不知所踪。门房说夜半并未有任何人进出王府。各个院子里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倚竹轩的下人们也说没有发现有人出入。王爷这是闹得哪一出?
从前也有过带人回府过夜的,不过是第二天都打发了,想要真的进这园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问到:“可曾叫大夫来瞧过?”岑夫人点点头“叫府里的安大夫瞧过了,说是没有明显的伤痕,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也可能是服了什么药物,暂时给安排就在倚竹轩里养着,外面人也打发说是得了伤寒不准靠近。如今最要紧的事,是要寻回王爷”
瞧我这个懒散性子,现在才明白岑夫人来找我的目的。她是想靠着我兄长,先不动声色的寻回王爷再做打算。哥哥去年年前被召回京封做将军,只担了个虚名而已,数年前兵权已经主动上交了。一家无二将,父亲已经在南海驻扎镇守多年,我们二人是一定会被留在长安天子脚下好好看着的。年后哥哥领了个闲差,做京兆尹柳公绰的副手,长安此时已不复往日盛唐奇景,城内人流并不复杂,每日巡视过后便是操练城中护卫,哥哥和金吾卫的关系也很好,在军中一向是口碑极佳,如果我去求他暗中寻访应该不是大问题。
“岑夫人,是我愚钝了,现在马上去找家兄商量,不过这件事我是该如实禀报还是”
“妹妹可以去找兄长实在是幸事,只是这件事尚未查清,以免牵扯到京兆尹,还需暗中进行才好,你跟兄长也只说王爷半夜出门未归,其他的等我查清楚再做打算。“岑夫人交代好以后匆匆离去,那一堆的下人还等她去敲打询问。
我不疑有他,立刻叫上小铃出院了。出院门还是感觉早春清晨的一股子寒气,小铃帮我披上了外披。转念一想,我决定去倚竹苑,远远的看到门口两个小厮守着,里面似乎还有不少人在哭着说什么,可能是还在为昨晚的事情。我看到管家也在问着一个丫头,真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小王爷虽然纨绔,好歹是跟着军队历练过的,还是有些手段,单单被表象所欺瞒一定会吃亏。他绝非常人,但是又并无大志,他究竟想要什么却是我也看不明白。哥哥应该多少明白一些。能够光明正大出去找哥哥了,小鸾你开心么?小鸾似乎有点消沉,自从去年我嫁入这园子里,她好像越来越虚弱了,能够撑着见哥哥一面也很不容易。想当初,我是真的想要一世不嫁,随哥哥一同住在那日渐荒凉的越园。
当初的越园,是太皇太后亲自赐下的,给我们的祖母,也是太皇太后家庶出的妹妹。我们祖父在粤海一带征战连年,守卫边疆,皇室也一直都是笼络之意,将家眷留在长安也是传统。父亲却没有按照太上皇的意思去娶,自己战后奉召回京的路上就接了母亲成了亲。母亲是江南绣户家的女儿,嫁进来一直不太适应长安的气候,生了哥哥以后有所亏损。但是据母亲说她一直有梦见一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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