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钥匙给各个笼子开门。
多罗被俘至此,心有不甘,她想等笼子开时趁机溜出。然而,她的算盘打的虽响,却难有计算结果。多罗刚被从笼里放出来,走出黑屋外一看,只见至少五十人提长刀待命,他们排列整齐,目光如炬,多罗想要逃跑,根本无机可趁。
这里是片空旷地,东面有一片小树林,树林边是一条笔直黄土长道。周围地面生长不少杂草,现在杂草仍旧枯黄,绵延至十里外。杂草群中有几间农屋林立,农屋房顶铺稻草,墙体以泥混沙铸就,是这些黑衣人栖身场所。农屋后面开了几块菜地,里面约有绿意,应是寻常庄稼或绿蔬。菜地旁开了一个大坑,坑口以木板做顶,留一个天窗,可供照亮,这是关押多罗等人的暗室。
十驾马车依次停靠在农屋门口,多罗跟在小女孩身后,踩过枯草,上了一节车厢。车厢长约一丈五,宽约五尺,十五人对列坐好,显得有些拥挤。
马车启动后,多罗才敢小声询问身旁的小女孩儿,盼望她能讲几句真心话。
小女孩衣衫褴褛,睁开一双迷茫的大眼,小手紧紧抓住背后的木栏杆,防止车厢抖动将自己摔出去。
“你是哪儿人?”多罗小心翼翼开口,避免车厢外的人听见。
“瓦沟沟的,家不远。”女孩儿没什么戒备,如实回答。
多罗觉得她声音大了些,连忙让她压低嗓音,“小些声,他们有皮鞭,会打人。”女孩儿懵懂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多罗继续问。
“泥娃,我叫泥娃,我娘起的。”女孩儿声音小了不少。
多罗念叨“泥娃”二字几遍,继续和她套近乎,“为什么叫泥娃呢?是泥地出生的意思吗?”
泥娃摇摇头,“我娘说,女孩要低如泥土,才能有福享。”
多罗有点蒙,她继续问道,“你怎么来的这里?是自己来的吗?你娘亲不管你吗?”
泥娃依旧言语清澈,“娘去年被爹卖了,爹说我来这里就能找到娘了,我想见娘,爹就把我送来了。”
多罗鼻子一酸,忍不住心中涩涩。她刚准备继续问话,这时,车身一停一抖,过了几息功夫,有人将车厢门打开,扔进来几包干饼和两壶水。
那个黑衣人说了几句话,“你们省点吃,剩下的路,你们只能指望手里的饼了。”说完又将车厢门关好,方才透亮的光线再度压抑成灰黑。
车厢四壁有方格眼露出光芒,里头的人就着微弱光线一人拿了一块饼。女孩正要拿自己的,却被另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抢走了,多罗看个分明,于是找她理论。
“这块饼是泥娃的,你已经有了,为何还要抢别人的?”
那妇人瞟了多罗一眼,“她人小,吃不掉那么多,你分她点就是了!”
多罗很生气,说话大了些声,“那是泥娃的,你赶紧还回来!”
妇人明显生了气,“你不懂吗?她吃不完,你嚷嚷什么!”
多罗气愤,立刻站起,她动作太大,撞到车厢顶,叫后脑勺一阵生疼。多罗揉了揉后脑,一脚朝她方向迈去,单手伸出,欲朝她怀里抢饼。那妇人也不是好惹的,她见多罗抢食,自己双脚一抬,朝多罗膝盖踢去。
多罗膝盖受疼,心中更有怒气,她忍着疼痛最后问了一句,“东西你还不还?”
妇人瞪着双目,抱紧怀中之物,啐了口吐沫,“呸!饼是我的,凭什么给你!”
多罗喘出一口粗气,冷冷看了妇人一眼,摇摇晃晃跌到门边,开始猛烈拍打车门。她边拍门边大喊,“此处有人抢饼,快来评理!”
多罗大声呼喊,不消多久,车队再度停下。一名黑衣人打开车门,还未问话,直接掏出长鞭抽打至多罗身上。长鞭由多罗右肩抽至左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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