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章 山陵裁作墓 血海点魂灯(六)(第1/4页)  祸菩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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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颇不宁静。暮色降临,残灯初上,前路茫茫。鲁平领命率一众人马出了酆都王宫,就在鲁平出门不久,柴达已集结埋伏在城中的两千兵马,直朝王宫逼去。

    酉时即将来临,酆都城中,钟楼之上,多罗正负手而立。她的面前是一张雕花大鼓,身后是暗黑的天色。寒风由栏杆外旷阔的天地肆意闯入,惹得楼中之人一头青丝散乱。

    多罗看了一眼面前的雕花大鼓,又看了一眼鼓边的两个大型鼓槌,心里已做好选择。她又看了一眼天色,再瞧了瞧藏在黑夜里的时晷,双手抓起了鼓槌。

    她一咬牙,鼓槌落于鼓上,一声猛烈低沉的“咚”字流出。一声还不够,多罗运使全身力气,接二连三敲响巨鼓,鼓声顺风而传,直叫满城皆可闻。

    这一连串的鼓声在寻常人耳内稀松平常,不过是报时的鼓声罢了。而在有心者耳内,这便是讯号了。

    此刻酉时,柴达闻讯,驱使兵马攻入酆都王宫。他由南门进入,直往西府前进,一路并无阻隔,直到清心阁前遇到万俟空拦路。

    万俟空手拿八尺长枪凌凌而站,他目有惊雷,气藏山野,对着柴达一声高喝。

    “你我曾同为四卫,今如何成了叛贼?还不束手就擒,改邪归正!”

    柴达似是嘲笑,反口说了一句“本将不屑门狗”,接着便左手一抬,掷出一把飞刀。万俟空见飞刀来袭,当下不敢托大,立刻提长枪应对。长枪当头一扫,将飞刀拦下,那刀回旋将落,恰将枪头的一缕红缨绞断。

    柴达嚣张大笑,十分挑衅,万俟空心中不爽,立刻奔去与他缠斗。四下士兵见家主酣战,于是两处呼啸而起,开始了这一场千人大战。

    宫中战斗热火朝天,宫外也有了不小的动静。

    祝枚已在底河水中浸泡了一天一夜,直到鲁平唤他上岸,才勉强蹒跚步伐而往。他已浑身僵硬,走路尚且困难,更别谈上马征战。

    鲁平高坐马上,盯着那抹湿漉漉的身影嫌弃道,“你好歹也是武者,怎这般没用?这如何带得了本将身后的二千余人!”

    祝枚将左腿膝盖一弯,勉强做了个敬礼的姿势,低声告罪。

    鲁平心里惦记三面城火,他想将情况打探清楚,于是差遣祝枚道,“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前往东南西三处城门看看,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城楼上是何人,本将在钟楼等你,可有清楚?”

    祝枚将弯下的膝盖直起,道了个“是”。

    两方汇聚,刹那再分,鲁平带着两千人浩浩荡荡往钟楼方向行去,独留祝枚一人牵马前往城门。底河处离西门最近,祝枚自然先往西门查探。

    西门之上,习赟正夜观天象,楼下泥沙不再,转而化作一个个身体健硕高大的人影。人影岿然不动,静静等待大鱼上钩。习赟也作静默等待,不待多久,果然见一人一骑前来。

    习赟右手顺风挥舞,不过一个简单动作,楼下泥人开始动作,几百个泥人一字排开,等待与来者绝命。

    祝枚见西楼楼上灯火微茫,楼下人影幢幢,不由心头大叫不好。他刚准备骑马退却,却见一排整齐划一的黑影铿锵行来。他的鼻息满是尘土,肉眼逐渐模糊,随之而来的竟是漫天黄沙。

    泥人站定,并未与祝枚产生冲突,祝枚见眼前黑影安然不动,瞬间敛好心绪。他提马往佯作北跑去,谁知半途被一黑影挡道,他身后又有数只黑影围来,前后左右夹击之下,马在缝中动弹不得。

    祝枚不欲正面与这些黑影纠缠,他一踩马背,顺势跳起。他的动作刚刚落定,只见头顶也有一黑影朝他扑来,整个场面寂静无声,好似一出哑剧,却叫看客胆战心惊。

    祝枚头顶的黑影半空中解体而下,一阵黑灰扑面而来,生生将围困在泥人之间的祝枚冻住。祝枚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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