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六章 山陵裁作墓 血海点魂灯(五)(第1/4页)  祸菩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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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平姗姗来迟,踏着一路夕阳余晖,口中哼着艳词小调,颇为春风得意。然他并未在“真君子”厅堂见到祝枚,反而在山水回廊的尽头看见了他。

    祝枚有些凄惨,他拉耸着脑袋,被五花大绑在回廊石柱上,待瞧见了鲁平,又开始激烈挣扎起来。

    鲁平脚步慢了慢,接着快跑起来,直跑到祝枚身边,又替他解下绳子后,对着仆人愤懑爆喝,“谁人做的此事,剁碎了拖去喂狗!”

    那仆人正是先前替祝枚传讯的那个,他两腿颤抖,想要辩驳几句,却在看见鲁平横眉冷对时瞬间消退了心思。最后两手一松,双腿一软,已是瘫倒在了地面上。

    祝枚无心鲁平家事,但心里委屈难平,于是半是质问半是恭敬问道,“将军一直忙碌,叫祝某等了好久,不知将军所忙之事可有进展?”

    鲁平张着嘴,双手背在腰后,他用鼻子哼了个“嗯”字。接着用目光打量了一眼祝枚,从他头顶到足下黑靴,无一处放过。

    “本将军的事乃是大机密,怎可与旁人言?你先说说你的吧,若是没有进展,本将军定当问责!”

    祝枚头颅一低,双手奉拳,快速道,“昨夜遇袭,幸得明拓王子所救,他也夜探步兵营,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将军不妨去问问,他就住在南边底河枯柳下的破船里。”

    鲁平对这答案并不满意,他甩甩袖子,给出个不好的脸色,“为何不直接将王子带来,倒要本将军跑一趟!”

    祝枚一直俯首低头,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毕竟是一国王子,大洛礼数周全,祝某做不得这等违背礼节的事!”

    鲁平音节陡然升高,“祝枚!你这是在骂本将军不知礼数是吗!”

    祝枚拳头握紧,高喊了声“祝某不敢!”

    鲁平怒气冲冲,他将祝枚撇下,往前跨了几步,几步之后又停了下来,对他喊道,“天色将晚,还不速速带路!”

    祝枚领着鲁平往酆都底河方向行去,而另一边的习赟刚刚将多罗领进酆都城门。

    多罗坐在车厢里,习赟在外头赶马车,马车到街道上停了一会儿。再行动时,多罗怀里被扔进一包花饼。

    “天色已晚,这包饼你先将就。若有什么想吃的,单列一份清单,我找人去做。”习赟声音不冷不暖,好似煨火的温度。

    “不劳烦,这饼可口,已是足够。”多罗无心搭话,单手捻起纸包里的碎屑,细细品尝。

    二人再无对话,直到车马行至酆都中央城的钟鼓楼前,习赟才喊了句,“该出来了!”

    多罗掀开车帘从车上跳下,举目而望眼前高楼,只见楼顶悬挂一口硕大铜钟,铜钟背后纳入万顷红霞,最后一缕斜阳微动,已叫人完全步入阴影之中。

    多罗抬着头问道,“今夜我该栖息这钟楼里吗?”

    习赟缓缓点头,接着道,“你可以上去了,我会封闭钟楼。”他顿了顿,再度言语,“封了楼,你便再下不来了”

    多罗收回目光,抬腿往前迈了一步,接着第二步,最后踩上石槛越走越远,人影消失在黑漆木门后。

    多罗踏入楼中,拾级而上,不消多久,人已站立在钟楼楼顶。

    时霞妆归晚,烟笼日暮,晚风送声。远处可见平畴广野,近处可闻人声犬吠,街道万千灯火长明,却独留天边一抹残红。

    残红入眼,叹的是不能相救,苦的是黎民苍生!

    白日余温已消,阵阵凉风又将大地铸成冰窖。身处其间的人变得粗暴无礼,喜庆的街头人影攒攒,好事者正推波助澜,阴谋家正伺机而动。

    底河枯柳旁,寒意比城巷更猛。鲁平对着滚滚河水高声谩骂,一旁的祝枚低头跪着,周围矗立的人影如寒蝉噤声。

    鲁平骂累了,才喘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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