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与习赟的约定瞒住了洛东啼。洛东啼还在自己的屋内绞尽脑汁的想着集中消灭傀儡的办法,正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习赟突然前来献计。
习赟说他刚刚在一本古书上看得一种早已失传的阵法,传说此种阵法可以叫阵中人物直下九泉,他们不妨用上此条阵法,在荒原设局,一举围歼傀儡。
洛东啼闻言大喜,连忙命习赟加紧练习。这种阵法自然是习赟杜撰的,为了瞒住洛东啼,他使了好些手段,令他布的一些简单阵法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
洛东啼几日连番查探,见到情形果真如习赟说的一样,才稍稍安心,丝毫没有想到这条阵法背后藏着何种谋划。
日子漫不经心的过着,该进行的任务还在继续进行,并没有说因为冰天雪地而稍有歇息。
这几日明拓很是苦恼,一方面是因为他百般寻找多罗,总是查无所获;二是有他人传言,多罗早已在海战之中丧命,洛东啼带回来的只是一具尸骨。
这两个消息,定然是第二个消息更对明拓有利一些。当务之急是如何从神苦峰上离开,平时在神苦峰上行走就已千难万险,如今又遇大雪封山,这等行路条件更是难上加难。
如今可通行下山之路只剩三处,一是峰北的骑兵营,那里连着沧澜海,是有操行的教练场,是军属;二是神苦峰正道,可惜正道有重兵把手,除非皇帝出行,其他都不予放人;第三处也就剩下只容单人单骑单车缓步行走的山峦小道了。
山峦小道原本是为置办货物和每日上表奏折的宫人开凿的,道路狭窄,往来也有一定限制,但对于明拓而言,也只能有这一个离开的选择了。
明拓的精打细算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洛东啼指望他将消息带给鲁安,又怎会在他的前路设坎?不过两日功夫,明拓便已贿赂好了下山置办菜品的宫人,届时将他和宰谷作好佣奴装扮,跟着随行车马缓步下山。
明拓的盘算并未受到任何阻拦,甚至顺风顺水的令人起疑。明拓摸着小道离开了神苦峰,在一处荒野边上停了下来,他与宫人分道扬镳后,才又从轻松的神色中恢复出几分严肃。
宰谷双脚陷在雪地里,每说上一句话总要冒出滚滚的白气,他不解的问着明拓,“为何在此处停下?咱们不是该往酆都行去吗?”
明拓扫视一下周边,四处榛莽不断,松根黝黑,枝顶洁白,除了一道马车的印子,再难发现其他的痕迹。明拓迈着步子往前面走了不少,直到踩到一处类似高坡之上才停歇了下来。
明拓呼着热气,双耳鼻尖冻得通红,最后怀着一丝热烈回答了宰谷的问题。
“现在前去酆都为时尚早,既然本王子出来了,便不会再受他人摆布!”
宰谷闻言精神抖擞起来,“主子莫非发现了什么?”
明拓半弯着腰,对着茫茫雪原龇牙咧嘴嘲弄着,“这番下山太过轻巧,如此不加防范可不是洛东啼的做法,本王子猜测这是洛东啼有意而为之的。”
“本王子还猜,那个多罗也根本没死,他洛东啼让本王子替他在鲁安面前开这个口,好叫鲁安失去戒备,这等谋算才是他洛东啼会想到的!”
宰谷思量一番,觉得明拓之言有理,遂继续问道,“依主子看法,现下咱们应该如何?该帮谁?”
明拓索性往雪地上一坐,接着轻蔑笑道,“帮谁?呵!洛东啼深不可测,不会助本王子夺国;鲁安?即使她赢了,本王子将来也是她的傀儡。与其说帮谁,不如凭己之力争取,这世道哪来的救世主,本王子只认自己作无上英雄!”
明拓属意坐山观虎斗,但为了让两虎斗的更猛,他愿意将多罗未亡的消息传给鲁安。若是鲁安胜,他会先在鲁安麾下养精蓄锐,随着战无不胜的傀儡大军统一四方,叫他那个高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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