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楼主”面对着丁洲,林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便想将他与众人隔绝开来。
“何事?”丁洲开口,语气冰冷,洞若观火。
“没我”林北原本并没有隐瞒他的意思,只是兹事体大,他一时却不知该从何讲起,因此便不由有些讷讷然,不敢轻易开口。
犹疑之间,丁洲却已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不再看他一眼。
几步之遥,他的声音淡淡传来,“我想知道的你瞒不住,只是你们的事我并不关心。”
“我知道”林北垂下头,不知道答应给谁听,他直觉自己又说错了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是对的?
他的眼前空空荡荡的,心里也是空空荡荡的。
丁洲却没有再理他,他的身影很快消失,淹没在昏黄日光之中。
直至他离开又再回来,林北再也没有见过他,也再没听任何人提起过他。
他竟然自顾自地离开了,甚至一个招呼都没有打。
同时,他却终于正正式式地见到了萧去病——他一身浅褐衣衫,发间乌木的簪子柔和雅正,映着他幼弟安然的睡颜,仿佛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他的身后,阿浅目色凄然,便是连沐月也低垂着头,不经意间,林北能看到她抖动的双肩及拼命忍耐才能不溢出口的呜咽。
“林兄。”萧去病的神情却是轻松自在的。他含笑望着林北,扬声招呼。
“萧公子”林北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自己并未见过他,如何知道他的身份?
萧去病却并不在意这些,他矮下身将萧言病重新抱好,向几人道:“先跟我去找个避风的地方,言儿他累了”
一语未竟,那孩子萧言病却在他怀里微微挣扎着动了动,他的声音,仍然是弱弱的,却也格外执拗:“哥哥,那是我们的家,我不让他们去!”
他哥哥闻言,却只是轻轻的带着笑摸摸他的头,袍袖一甩,已经当先带路。
“哥哥!”萧言病还待再闹,触上他兄长苍白的面色,终于默默垂下头,只伸手将他哥哥额头上的薄汗擦掉,改口道,“哥哥你放我下来吧,我来带路。”
这次萧去病倒不坚持,依然是拍了拍他兄弟的头,微笑着看他身材伶仃,独自昂首走在最前面。
“言儿,你等等我!”连沐月见状,挤上前来,就要去扶他的身子。
萧去病却摇摇头,淡淡阻止她:“让他去吧,他总要自己一个人走”
这是第一次,林北听到萧去病谈及生死,他的口气淡然,却终是难掩遗憾失落,让人听了,只觉黯然销魂,不能自已。
一时间,除了几人走路发出的沙沙声,整个山凹都静默下来,连沐月紧紧咬紧嘴唇,不由向萧言病看去——万幸这孩子没有听见
她却不知道,这前面带路的小小少年,满面泪痕肆意滂沱,步子却是那样轻浮自在——他的心如刀绞般疼痛,他多么想回过头抱住他哥哥的肩头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他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他宁肯自己死了!他真的再没有力气去维持这毫无破绽的轻松愉快!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已经任性了这么久,他怎么还能再继续让哥哥让所有人难过下去?
小小少年思绪飘渺,几步路很快走完,转眼间,一众人等又站在了那间小屋前面。
萧言病这时面上已全无破绽,他回头冲众人一笑,安然道:“到了,这是我跟哥哥的家”,言毕,当先推门而入,却陡然又冲了出来。
他的面色青白,呼吸急促,一头扑进他哥哥怀中,除了全身不停地发抖,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众人不禁都是面色一变,纷纷戒备着冲进屋中,立时边有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而众人目光所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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