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不怕我讨厌你吗(第1/2页)  秋梅圆梦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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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嘬腮脸儿急问上哪儿去了?为什么?钱友光大骂说工厂发不出工资,我也没地方讨换钱,说着摆出两只手,意思是还能让我说什么?嘬腮脸听后大骂,奶奶的!离就离,还是玩儿野的好!不瞒你说,为了这个,(他指腹下)三进宫门,可还是玩儿了,嘿,那一个小妞儿,摸着那叫劲道,性感的全身四处窜蹿火,玩儿了十八个,大的二十三岁,小的才十八岁,光怀上的就有四个,那才过瘾呢!说着嘻嘻嘻地笑起来。

    有人多嘴,说他连儿媳妇都给玩儿了!嘬腮脸不服大骂:小丫挺的!那是个臊货!你这个龟孙子,敢在众人面前寒碜我!小心我出狱后叫我那邦哥们儿宰了你!他还真的生气了。

    这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言论于飞不敢再听下去,他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进入这块人伦低下的包围圈。这里的人多么可卑,多么没人性,简直是畜牲的聚积大本营,这里没有伦理道德,没有理智,没有人间最起码的生活准则,哪怕下点毛毛雨滋润一下心灵?他看那个‘凛然’的嘬腮脸儿是梁山好汉‘李逵’?不是,燕子‘李三’也不是。而他于飞更不是,他是人民大学专搞企业管理的硕士研究生,是有本领,有报国之心,血气方刚的男子汉!他为什么要和这些人轮低下的乌合之众待在一起呢?他知道为什么,更知道是谁把他推到这里来的,既来之则安之,但是又不能同这些人鱼龙混杂,他有罪,是没造成事实的杀人犯,两年的监禁生涯必须从这里开始。跟这些罪犯苦度一个个日日夜夜。他要力求保住他心中的这块净土,尽量不受这些‘酸雨’的侵害和污染,是力争也是决心。

    但是于飞能像荷花那样出汚泥而不染吗?现在的决心能是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夜吗?这个地方臭不可闻的鱼们能不污染他吗?

    当那个嘬腮脸儿宣扬他那些‘功绩’时,于飞恶心地差点吐出来。但同时他并没理会同钱友光欧打杨承祖惊心动魄的事实是怎样袭击那些人的心魄,尽管有些人在为他的报复给予鼓掌。于飞暗暗思索:难道我和嘬腮脸儿没有差异?是永远也洗不清的一一丘之貉?

    一位四十开外的人说:其实你们就差一顶点儿,法律对他太不公平了,你们为什么不上诉?嘿嘿,要是我钱友光问:“谁说我们没上诉?现在就有人跑这当子事呢!可我还是那句话,勒死杨承祖那个王八蛋!全厂会搞一次大狂欢!这是天理!”

    几天之后,于飞和钱友光同其他犯人一样装上汽车,仍就到很远的郊县去挖鱼塘,这是对犯人教育的一项苦役,改造是从皮肉到心里,也就是由表即里,苦累而得之于心,让这些犯人知道自己改造自己。

    这次行动当天去当天赶回,也就是收监。几十号囚犯在公安干警荷枪实弹的监督下服役,每个人必须把‘吃奶’的劲头拿出来,以显示对思想改造的诚意。钱友光对干活无论轻重从不放在眼里,身大力不亏,就凭他那粗鲁莽撞奔腾咆哮,概儿不论的折腾气势,那块身板儿,和全身的疙瘩肉,尤其他那双厚实的铁钳般的大手,抡起镐头铁锹,像小孩儿玩儿的拨浪鼓,怎么耍怎么地道。可是于飞不行,他虽然身高手长,但身上的肌肉并不发达,一会儿的功夫就累的全身大汗淋淋,脸像刚从水池子捞出来似的滴哒哒地往下流。钱友光是很有计谋的,他手里耍着铁锹,而眼睛早就关心上他了。他时时都在想着勒杨承祖的那场恶战,当时如果不是于飞的提醒和发现的早,进行了一场关键时期的生死争夺战,他钱友光早就押赴刑场,烧成骨灰了。于飞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他身高力不强,不能干这种累活儿,也没干过,但今天又不能拼这条年轻轻的‘老命’,他这个文弱的书生能在这个鱼塘里折腾多少时间呢?钱友光紧抓八扰地干完自己的那块任务,就跑到于飞跟前,没看他一眼,一锹下去还没等翻上来,领队的那个嘬腮脸儿就跑过来,一脚踩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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