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的那户人家,从早到晚鞭炮长鸣。越靠近越是热闹,人声鼎沸,欢歌笑语。
吃过饭后,三个人一起来到君泽的大伯家,她们来吃酒席,体验一把所谓的农村喜宴。
一间不大不小的土房子,外面站满了人群,或是嬉笑追逐c或是言笑叙旧c或是帮忙打点原本陈旧的黄土房子,被喜庆的贴纸和声音装点得带了色彩,一切物品都似乎在庆祝主人家的红事。
房前的空地上摆布着八张大桌,每个桌前配好的四条长凳;有些人在上面打牌,有的人在上面下棋,还有些坐在那里吃着喜糖和瓜子聊天。
空地左边,临时搭建了帐篷,一群妇女在里面忙活着做饭炒菜。大姨就在那里做厨,对叶子她们微微笑了笑。
君泽带着叶子和小沫在一个未坐满的桌前坐下,听着一个高声调的主持大局的人说话。这人声音洪亮,套词活用,口齿伶俐;各种到这里的人都要听他的安排,做事或者吃饭。
他被人称为支客司。支客司的话语顺溜,让小沫连连称赞;而叶子吃着喜糖,称赞这买喜糖的人够有品位。
“这糖味道不错啊,夹心果汁的哎!我以为在这边只会有丫丫糖或者阿尔卑斯呢,没想到这个也有!”
君泽说这是喜事中的大喜事,大伯爱女,自然费尽心思给女儿最好的。
叶子正想趁此机会调侃调侃两人,但却听见了邻桌的人对这家人的议论。
零杂碎语,大致来说是批判这家闺女的不是。讨论着要出嫁的闺女王玉燕,年纪轻轻不学好,初中毕业就和小混混出去打工,然后她赚的钱被骗了,最后被她在广东的亲戚带回家。经过那个亲戚介绍嫁给了他的侄子,一个有钱但是其貌不扬的一个中年人。
听见这些话,小沫十分气愤,她想过去与那群人理论,被叶子拦回来了。
“哎呀,你别拉我,你听听她们说的什么呀?居然在别人大喜之日说这种话。”
“这人言可畏就是这样,你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的。别去了,闹一场更不好。”
最后还是君泽安抚了小沫;他瞅瞅那群人然后告诉小沫:“大伯的女儿是我初中同学,她过得怎么样我最了解,你别听那些人乱说,她们只看见了表象。”
“嗯,那你说说她过得怎么样?”小沫追问。
“她过得很好,所谓被骗,只是她的那个前男友缺钱找她借去的。没有联系,但有还钱。而她要嫁的人对她很好,所以这出阁之喜都如此红火热闹。”
“那就好,我说呢,怎么可能是那群人说的那样!”小沫乐呵地说着。
叶子拍小沫的肩膀,边吃边感叹:“哎,这年代,姑娘们都没有嫁给自己爱的人,而是嫁给了对自己好的人。”
“哟,说这话什么意思啊?带着酸味啊!”小沫不在乎叶子说的话,看了看君泽,再对叶子说:“我啊,以后会嫁给我爱的人也会嫁给对我好的人!”
叶子看着君泽的笑里带着羞涩,而小沫的眼睛里透着憧憬的光亮。
叶子戳破这些粉红的泡泡,贴在小沫耳根边说:“那你岂不是要嫁两个人?!”
看着小沫严厉的眼神和倾斜过来的身姿,叶子激灵地跳下长椅,敏锐地躲开小沫的魔爪跑掉了。
人群太拥挤,逃不过小沫的那身运动细胞的合力追击,叶子在空地的边缘被逮住。两人玩得不亦乐乎,你推我攘c互不谦让。
突然大家听见一阵移动桌椅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支客司的大声吼叫:“远处的近处的,大家注意啦,现在我们开第一轮席!请帮忙的人收拾桌椅,拿出东西大家请就座。接下来主人家王先生来表个心意哈!”
叶子和小沫停止嬉戏,看着八张桌椅迅速被人占满,君泽坐那里也没有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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