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钟声想起,各府的长辈们仍旧在集贤庭说话,而外院这边束脩礼已经开始。
只听赞礼人言唱:“请长者入席”
之间以为灰白长须的儒者,墨青冠帽,清白长儒衫,身后两名赞者,手持托盘,托盘上放置六礼,分别是肉干,芹菜,龙眼干,莲子,红枣,红豆。
站在孔子庭前,向孔子像行正规揖礼,随后向众宾行小礼,礼闭,站在孔子像的左侧。
赞礼人言唱:“请学子入席”
学子们按着一字排开,走至孔子庭前。
赞礼人:“请学子向先师孔子行礼”
学子向孔子行正规揖礼,随后分两列站在孔子庭右侧。
紧接着是师者入席,以礼而入。
敬拜师贴,束脩礼,拜孔子,回礼,拜师,敬茶,聆训,礼成。
所有的礼成后,裴咏宁只觉得自己快虚脱了,一会儿跪,一会拜,头一直没抬过,脖子伸的都疼。
束脩礼结束后,裴咏宁和裴咏毅便被一位小童引到集贤庭。
裴咏宁只是远远望了唐提学一眼,连长相还没来得及分辨,便被一群秀才文人挡住了。
前面小童引着他们二人,还未到集贤庭,边听到里面有高声传出:
“靖勇伯,你休要狡辩,这事咱们两家没完,明日我定会上告朝廷,让他们秉公办理!”
裴咏宁和裴咏毅相对一眼,暗道不妙,他们已经说上了?
这人声刚落,那边有一个声音响起,“靖勇伯,不知还记不记得两年前,你们府上的田庄头,将我们辛家的田亩,占去了几分地,这事我曾让下人们测量过,的确是你们家的田庄头故意在种地时,多种了几分地。
“本来呢,这事也没什么,既然多种出来,将这地还给我们就是,可是裴家这位田庄头财大气粗,那边还没理论两句,便和我们这边的人打了起来,导致我们孙庄头,至今不能走路。
“如今,这田庄头更是仗势欺人,将城外的凌水湾那块地又占去了几分,两年了,靖勇伯,你们总该给我个交代,前几日,孙庄头差人回禀,说是那田庄头,过几日还要去找孙庄头的麻烦……靖勇伯,你们裴家家大业大,明州谁都知道,也不能仗势欺人啊。”
裴咏宁走近时,正好和朱敏乔的双眼交汇。
朱敏乔见她来了,暗暗的戳了戳站着的朱儒国。
朱儒国在安国公耳边说了句话,只见安国公也站了起来。
先是安抚了诸位,“在座的诸位,今天靖勇伯呢,肯定会一一给大家妥善处置,只是眼下靖勇伯还有件头等大的事,要出来说话。
“……裴家娘子,违反书院规定,私闯书院禁地,各位,按着书院规矩是要将她赶出书院!
“上次咱们五大家族呢,要集体追责此事,而靖勇伯却说,寻了唐老来,如今唐老也来了,靖勇伯,这事呢,也不要推脱了,裴娘子和我们五大家族的损失,你就一并给解决了,免得让我们记挂着这事。”
裴咏宁和裴咏毅静静的站到裴德铭身后,坐了下来,听着他们长辈说话。
江郡王等朱志春坐下,起身赞同道:“禁地事关五大家族的命脉,谁也不能私闯,不管是谁……
“还记得李漕司家的嫡子李千层?他还未曾进入禁地,只是打破了门上的钥匙,就被段学正赶出了书院,何况是伯府家呢?”
其他两大家族也跟着说,马明旗附和道,“赶出书院太过简单了,这书院的损失和咱们五家人的损失,谁来弥补?必须让伯府出钱,赔偿!”
魏国公辛传达也说道:“必须让他出钱,这事已经不能容忍,就算杨院士不愿意,他们裴家也要赔咱们的。”
一听赔钱,集贤庭里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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