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咏宁瞪大眼,“爹爹,放心,你女儿如花似玉,会害怕没人娶吗?”
裴咏烨咧了咧嘴角:“贫嘴,这事后,你要谨记,不能再给家里惹事了?”
裴咏宁一本正经的回道:“是,兄长,咏宁保证完成听话!”
一瞬,整个早膳前的气氛,被裴咏宁调动了起来,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抱着微弱的希望,准备打一场战斗。
用完早膳后,裴府一家人,整理好装束,戴好发冠,便往书院去。
裴德铭将束脩的分装了两份,分别交给了裴氏姐弟。
裴氏姐弟要把这两份交给书院,作为新学期的学费。
今日的马车比往常要赶的快,两辆马车内的人,还没说两句话,便来到了书院。
裴德铭一人往集贤庭去,而裴氏兄妹,则是往穿堂走去。
束脩礼还没开始人已经来了很多。
平日不多见在明州城内的秀才,举人,还有几个年长的进士,都挤在廊庭里说话。
许多大族的人还没到,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家在讲堂和庭里说话。
裴咏毅低声说道:“看来这些人都是冲着唐老而来,我就不懂了,一个老儒者值得这些书呆子都挤着头来看?”
裴咏烨暗暗斜了眼他,“咏毅等会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些文人,唾沫星子会把你淹了,小心惹祸上身!”
裴咏毅笑笑道:“兄长,我知道,放心好了。”
三人往大庭里去,在大庭的一角停了下来。
等会束脩礼便是在这个院里进行。
孔子庭的门全部开着,孔子像下方的一长条案上,已经摆放好了,水果,点心,香炉,三炷香。
时辰一到,他们就要去送上束脩六礼。
裴咏宁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的束脩礼,原主记忆中也没有这么多人。
今天的长者定是以唐老和杨院士为主。
她望了四周,不见朱家的人,遂问:“唐老应该到了,怎么不见朱家的人来?”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江慕哲走了进来,说道:“朱家的人早就到了,朱伯父和朱大娘子在后庭,陪着唐提学说话……”
三人闻声,侧过身,见一身青白色交领长衣,头戴青冠。
裴咏毅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慕哲双臂环胸,抬起下巴,道:“我可是郡王唯一的嫡子,唐提学来明州,我爹肯定带着我去!”
裴咏毅的脸立即耷拉下来,眼睑垂下,“你能好好说话吗?”
江慕哲笑了笑,慌忙跑到裴咏毅身边,为他捏背:“我刚在后院听到,朱敏乔将你们裴家说了一通,而裴叔父保持威武不凡的气势,简单回了两句,朱家的脸都绿了!瞧着朱敏乔那张脸,看着可真解气!”
裴咏毅被他捏的浑身舒坦,问:“你有没有帮着我爹?”
江慕哲脸上一沉,“我说了两句,就被我爹拦着,他老人家的话,我不能不听……”
裴咏毅回头瞧着他那副怂样,摇了摇头,“算了,你能出来和我们说此事,也算仗义了,我们家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会避而不见,而你却事事打在前头,你已经够兄弟!”
江慕哲脸色暗沉,忧道:“我劝你们,最好有心里准备,唐提学好像不太喜欢裴叔父,我几次瞧见他看裴叔父的表情,都有点不适……”
裴咏宁稀奇,难道之前爹爹去京城,得罪了他?
不可能啊,爹爹曾救过皇上一命,按理说,他应该以礼相待。
虽然皇上早就不记得爹爹的事,可明面上,他的臣子不能忘记,至少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
裴咏烨问:“是不是朱家的人在唐提学面前说了裴府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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