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一一呈现。
离漠然一笑,不加理会,他两兄弟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煜儿,煜儿?”敏妃疯了一般由丁香树林那头冲了过来,珠钗步摇齐齐晃动,环佩叮当作响。艳蓝色缀粉蓝水纹的盘花宫裙扫过青草,风吹云涌般迅速流动。
夜幕抱着夜煜快步的向镜湖园外而去,边跑边喊道:“孩儿先带他回灵秀宫,母妃快去找御医。”
刚跑来的敏妃痛哭失声,声嘶力竭的吩咐着还愣在一旁的宫人:“还愣在那干什么?快去请御医呀。”
“是,娘娘。”宫人们慌忙转身奔出镜湖园。
丁香依然笑看春风,但此时的镜湖园,已不复平静。
一场更大的风波,就要来临了吧?
灵秀宫,殿梁下垂落的通天十彩琉金流苏帘,明晃晃的光彩照人。
梅红色丝线织花的长绒毯铺就的紫檀木大床上,夜煜小小的身子深陷其中,小脸涨得黑青如黛。
太医皱眉把脉,时不时的轻叹几声,却又不言语,急得敏妃泪如雨下,罗帕已湿了几根,却仍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看着床上身着的小儿子,心里就不住的恨着夜阑与芸妃。
“若是煜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臣妾一定不会饶了那傻子。”罗帕抬起,轻拭眼角泪花,恨意凛然,誓不把夜阑碎尸万段不罢休。
夜锦亦是满脸的焦急,将她轻轻搂在怀中安慰着。
想夜阑虽说心志有问题,但他不至于如此不分轻重,此事一定有蹊跷。
方才在朝堂上,说是何在边境有意无意的挑衅,扰人乱军心,让他出对策,可对策还未曾想出来,便出了这等子的事,叫他如何能不急?
一旁的皇后与夜幕,面色虽焦急,但那双漂亮的眸子中却含着一丝幸灾乐祸。
许久,夜锦终是等得不耐烦了,有些无奈,亦有些不恼怒的问道:“太医,到底如何?你给朕一句话吧。”
谁知,太医双双跪下,叩头谢罪:“皇上,臣无能,实在是”
“实在是无力回天。”
敏妃双眼一闭,身子如飘飞的?絮般坠落。
急了夜锦、灵秀宫的宫人,以及夜珊,哀号伴着哀恸,在灵秀宫内骤然高唱。
离远远的站在灵秀宫门处,看着躺在床上的夜煜痛苦的脸庞,想起夜幕那个得意的眸光,以及夜煜开心的笑脸,心里不由得微微触动。
她既然来了这里,便不会带走任何一样不属于她的东西,包括这里任何一个人的生命,更不会让任何人因她而死。
“我来吧。”淡淡开口,如烟雾般飘进所有人的耳中,将一道道或怀疑,或诧异,或求救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
不顾众人的反应,径自坐到床边,两指搭于脉上,闭上眼,用心的感受脉象。
脉象迟而中止,止有定数,看来,真的是元气离散,脏气将绝。
夜阑若不是有功夫,便是被夜幕气急所致,这才会下了如此重的手。
睁眼,翻看瞳仁,无散漫,看来,这孩子命不该绝。
捻来纸笔,书药方一副,交于太医道:“按此药方,每日三次。不肖一月,便可痊愈。”
太医接过药方,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便又将目光落于药方之上,只见绢秀的小楷书着:茯苓二钱、桂心一钱二、大枣二十枚、紫石英一钱、甘草一钱二、人参一钱二、赤小豆一钱八、麦门冬一钱八。
哎咀。三碗水熬成一碗,分三次服。
这些,可是最常见的药材,当真可以救回那个已赴鬼门关报到的六皇子的命么?
离轻睥一眼太医,将目光转到夜锦的身上,淡淡说道:“我只是个医者,不愿意看到任何有伤痛罢了。夜煜的伤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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