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官土匪(第1/3页)  [七五]毒书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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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女气势汹汹踹门出去,片刻,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回来。

    季高从躲着的帷布后面探头看见,不像是要打架的样子,尴尬笑笑出来,所幸江宁女急着带人进自己卧房去安置,并没看他,只是匆匆唤他进屋看如何救治。

    倒是跟着她身后跑进来的少年一把抓住季高:“姑夫!求你千万救活我家夫人跟小公子!”

    “姑夫?”季高看着这个家仆打扮的少年,有点懵。

    小家仆推着他往江宁女房里走:“你堂客管她自家叫什么姑姑来,你不是姑夫是哪个?”

    要说前若干日,做个“江宁姑夫”还是他心头想,此时季高却已打定主意不再沾江宁女这滩浑水。这会儿听了小家仆这误会,他说不上心里是窃喜还是烦忧,就也不多话,抬脚进屋看视。

    方才抱着不显,这么躺下,就瞎子都看出来了:这是个孕妇,好大月份了,看着该到快临盆的样子。

    江宁女抱歉地对季高说:“人命关天,求先生搭把手吧?”

    季高恨不能立刻骑毛驴跑路,可他要面子的,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伸手探脉。小家仆旋风一样进来出去,添柴烧水,烫洗干净手巾备用。季高暗自叹着气,顺口问些夫人几时有喜之类,知这女人确实将将九个月的身孕了。

    季高细看过,说她看着血人一样,倒多是溅上的,晕厥不醒,大抵是孕中受惊受累所致。

    江宁女若有所思看了一阵,此时闻言,又问季高几句,得知只需修养数日便可无妨,才舒了口气,又抿起嘴角,按着腰间捆龙索,静悄悄转身出去。

    季高捋捋须子,摇头,心道我要是实话说这女人胎象不宁,早则今明日迟则朝就要生产,且她体弱脉虚没精神,怕是要一尸两命,你们还能放我早早上路吗?

    小家仆终于忙完一气,看看季高,看看他家夫人,忽然两腿一软坐倒在地:“我的妈呀,谢谢佛祖谢谢如来谢谢玉皇大帝……”

    季高哼了一声:“佛祖就是如来。”

    “啊?他俩不是一家的吗?”小家仆喘着气,晕乎乎地问。

    “不是……还有,我俩也……”季高说不清为何想急着撇清他和江宁女,可回望时,却见那女人不在房里。她甚至也不在堂屋。现在除了床上的孕妇,就只有那个少年仆人强撑着眼皮,扒在床边踏脚上,说是要伺候夫人茶水,其实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堂屋里只剩下灵桌上的长明灯晃着昏黄的光,时不时微微颤抖,这么一静下来,窗外呼啸的西风也觉得更响了些。

    季高眼一闭心一横,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回客房拎起已打好的行李,就往屋后去牵毛驴。

    毛驴拴得真结实。季高单手解了一下没开,心道也幸好如此,今夜那些乡野村夫闹得凶时他分明听见毛驴嘶叫挣扎来,不是江宁女这结打得牢固,怕驴早跑了。他撂了行李包,两手一齐去扯绳结,好半天才解了下来,忍着刺骨夜风,强拖着毛驴往村口走。

    约莫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忽然听见嘈嘈杂杂马嘶人吼的动静,季高心里不安,忙拉着驴往道边洼地里藏了。片刻就见一队十来匹马跑过来,在村外不远停了说话。马上乘着的都是穿烂皮袍子的汉子,脸涂油墨,手持钢刀火把。借着火光,季高瞄到刀上纵横污染的深渍,不消细想就是血迹。他忙把脑袋缩得更严实了,几乎整张脸都埋在草窠,喘气都嫌太响。

    那些人看着粗野凶悍,说起话来草莽气倒不重。季高听了一阵,十句倒有九句抱怨天寒夜深,多出工不见多发饷银,饿得前胸贴了后背。中间插着几嘴正事,说哥几个已出了金华境,多惹是非怕也麻烦,且一个孕妇深夜也该跑不了那么远。季高听着稍稍心安:这些杀货怕就是追杀那大肚女人的,幸好他们半宿都懈怠了,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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