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做王爷,开心许多,不知这凤字,何时改成龙?”
“放肆。”裴濯忍无可忍,瞪目怒喝。
夜骐微勾唇角,丢下一句:“真正放肆的,不知是谁。”便慨然离去。
裴濯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然而他初登此位,尚局势不稳,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忍下这口气。
而夜骐出了殿门不久,便遇见了裴凯哥。
夜骐一笑:“别来无恙?”
裴凯哥不答,沉默地与他擦肩而过。
“她是我的。”低沉却笃定的四个字,顺着风,传进裴凯哥耳中,他的手握紧成拳,却终究没有回头
那天晚上,米苏如平时一样入眠,却在半夜忽然惊醒,因为感觉床上多了个人。
“是谁”她的惊叫,被一只手掌,捂在口中。
温热的呼吸,吹拂到她脸上,耳边的轻笑,那样熟悉:“是我,娘子。”
米苏一怔,身体松懈下来。
是夜骐。
她身体一震,含着泪低吼:“我不信。”
“要信的,我是你的夫君,过一辈子的人。”又是这句话,无论她怎么抗拒怀疑,他都霸道地说,要和她过一辈子。
不过,人生中能遇到个值得为之失控的人,也是种幸运。
微笑着抱紧了她,直到雕花窗外天光渐亮,他才悄悄起身离去,临走之前,又在她唇上眷恋地落下一
米苏那天一直睡到中午,于嬷嬷敲门叫她用膳,才勉强醒转过来。
睁开眼的一刹那,只觉得身体如被巨石碾过似地,四肢百骸都酸痛异常。
于嬷嬷强忍着笑,拍了拍她的头顶,转身下楼去让人准备热水。
昨晚她不是没听见动静,但当她发现是夜骐,便没去“打扰”。
不多时,浴桶送上来了,于嬷嬷为她撒好花瓣便主动退下。
米苏脸红了一阵,终于还是褪尽了衣衫,跨进了浴桶,在温暖的水雾中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她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
她和夜骐早已拜堂成亲,而以他的手段,若是强要,她根本逃不过。能捱至今日,已是他留情。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昨晚说的话:“苏苏,我会给你幸福。”
想自己这短暂的半生,命运凄苦如浮萍,辗转由人不由己。
幸福,别人未必真的给得起,自己也未必要得起。
不如不信许诺,以免他日失望。
洗净了身体,她出来换上干净的衣裳,表情又淡然如初。
于嬷嬷进来,为她梳头,看着镜中她寂静的眼神,手中的梳子停了停,轻声开口:“嬷嬷有句忠告,莫太纠结于过去,要珍惜当下。”
米苏一怔。
于嬷嬷再未多说话,为她结好发髻,便陪着她用膳,直到退下。
她一个人坐在房中,反复回味着嬷嬷刚才所说的话,久久又是一叹
而那晚,夜骐并没有回来,第二天,还是未归。
米苏不觉有些隐隐的担心,却又不好去询问其他人。
第三日深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听见窗户轻微一响,猛地坐起身来,却发现只是风。
再次躺下去,她不由得叹气,却听见黑暗中响起一声低笑:“在等我?”
她的呼吸瞬间抽紧,随即翻个身背对外面,轻嗔:“谁等你?”
他走到床边,脱下身上的夜行衣,在褪袖子时,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却依旧若无其事地上了床,将她强行扳过来,拥进怀里。
“这两天有点其他事要办,所以没有回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她交代行踪。
她心中有些微的暖,但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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