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米苏心中不知怎么,起了些怅然。
若是夜骐当初没走昨晚的惨剧兴许不会发生
当惊觉自己对夜骐竟有这样的依赖感,她立刻止住思绪,转开话题:“嬷嬷我口渴。”
“好,我给你熬了些滋补的粥,还是温的,你吃一些。”于嬷嬷忙端来碗,喂米苏喝粥。
米苏本想自己来,却发现身体酸痛,全然没有力气。但她只当这是受伤的后遗症,也未过多深想。
就这样在同缘客栈里躺了两日,外面传来的消息是:有刺客潜入皇宫,女王失踪,摄政王暂时代理朝纲。
米苏闻言只是冷笑,裴濯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不知道凤歌现在,是生是死是被俘,不过这江山,到底是易了主。
但全城搜捕并未停止,只说是查刺客,明街暗巷,无一放过,终究还是查到了这间客栈。
夜骐的人,自然也有应对之策,两张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瞬间便让于嬷嬷和米苏,化身为一对平凡的母女。
第一遍搜查,安然无恙地躲过。
可就在那天晚上,裴璃却又带着人,重来了一遍。
当她们的厢房被打开,看见那个熟悉的人进来,米苏尽量平静地微低着头,接受他目光的审视。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转开,低沉地说了声“走”,便带人离开,似乎没看出任何异样,却在上马之后,又回头望了一眼她所在房间的窗口
那之后,便再无其他人骚扰过这里,米苏在此休养,倒也清净,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要过到何时。
时间悠悠又滑过大半个月,裴濯的生辰快到了,满城张灯结彩,倒真像是帝王的派头,米苏对此亦很是淡然。
江山总归不是她的,谁爱坐谁坐,她丝毫不眷恋。
但裴濯过寿,裴凯哥应该会回来吧?
不自觉又想起那个人,她幽幽沉叹,唇边逸出苦笑。
为什么还要想他,当你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正在这时,客栈内的掌柜,也是夜骐的亲信,进来传报,说夜骐也将在裴濯寿辰当天抵达帝都,而这一次,他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三王子,而是北越的太子,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米苏闻讯怔住,一边的于嬷嬷却快速反应过来,笑着对她说“恭喜”。
她无言,恭喜她没了女皇身份,又捡了个太子妃来当吗?
可不知怎么,想到夜骐即将到来,心底深处,似乎有隐隐的欢欣,仿佛是期待。
然而,他并未先来找她,而是直接去了凤宁殿。
众人皆以为,他此次也是来赴宴祝寿的,却没想到,他的真正来意是一一要人。
站在大殿中央,他仍然如以前一样,笑容满面,可仔细看,眼中却暗蕴着风暴:“王爷,我家娘子还没找到吗?”
原本喜气洋洋的裴濯,顿时被哽住,脸色变得尴尬,干咳了两声:“已经派出所有人手仔细搜遍了全城,但仍无陛下的消息。”
“那就算了吗?”夜骐挑眉:“陛下没找到,王爷还有心思过寿,而且寿宴的地点,还选在凤宁殿,这未必有些不妥。”
如此直白的讽刺,让裴濯沉下了脸。
本想着他现在是北越太子,所以给他几分面子,没想到他倒如此得寸进尺,不知高低。
“给太子殿下赐座。”他用了个“赐”字,已将君王的架势彻底做足。
夜骐一声冷笑:“王爷现在,莫不是已经不想找陛下了吧?”
裴濯手中的九龙金樽,往桌上猛地一顿,洒出来的酒,湿了怀中的美姬半片裙袂,吓得她缩紧了身体,一动不敢动。
夜骐却不以为然地笑笑,继续挑衅:“也是,做皇帝,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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