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一切清清楚楚,又怎么会只是一场梦?
难道珉玉c珈良c苏青,甚至红琛,都只是她梦里的一个人物而已?
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她走过的这十几日,怎么可能只是一场梦!
不一会儿,丛画便带着大夫过来了。
“咚c咚,咚咚咚!”敲门声起,梓鸢如被人用鼓槌敲在了心上。
她喊了一声“进来”,声音沙哑如流沙。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梓鸢抬头看去,即便早有预料,脑中依旧更加混乱——还是岭垣。
他依旧一身青衣,肩上挎着一个布包,气质干净温和。和气质不太相符的是他的相貌。他的眉眼如被刀削,眼窝深深瞳仁黑如幽潭,显得很是深邃动人。那布包被兽皮包裹着,连缝补上的新兽皮都和记忆中一样。
她睁大眼睛,眼中c心里,都只有“荒唐”二字。
兽皮中的布包被打开,里面全是各色药瓶以及一排大小粗细各异的针。见梓鸢自他进门来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抬头朝她一笑,笑容一如记忆中的温润,眉眼一如记忆中的温和,好似天生就能安抚人心。
然而,和记忆中不同的是,梓鸢并不觉得满心的浮躁不安都褪去了,只觉更是无措,和慌张。
这无措和慌张把她笼罩起来,如一罩网孔细密的网,让她百般挣扎都脱不开身,透不过气。
若真的都是梦,那明明之前她就不曾见过丛画和岭垣,又怎么会在梦中清清楚楚地描摹出他们的面目?甚至和他们的身份一一对上了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满腹疑问惊慌,却不知要与何人说起,更不知要如何说起。
她想起了珉玉。
如果珉玉在,那就好了。
梓鸢任由岭垣拉过她的手把脉,却忽然想到一件事:假若真的都是梦,既然梦中的丛画和岭垣是真的存在的,那珉玉呢?还有珈良和苏青呢?
待岭垣收回手,她抬眼看向丛画:“姐姐,请问这船上有没有一位叫做李珉玉的姑娘?”
“李珉玉?”丛画脸上浮现些迷惑,“这船上并没有这样一位姑娘。丛画也不曾见过叫珉玉的姑娘。”
梓鸢失落地垂下眼,掩下落寞。
丛画和岭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岭垣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
梓鸢抬起头看向他们。他们眼里的关切真挚,宛如还是记忆中和她相处时的模样。
“实不相瞒,梓鸢是认得丛画姐姐和这位岭垣公子的。”梓鸢斟酌着,也明白自己说得有些不合常理,甚至是骇人听闻。
可是这些疑问要是一直都不说,那就更不可能解开了。
“梓鸢一觉醒来,并不觉得自己昏睡了十几日。”她咬了咬牙,想说的太多,却不知如何说起,“这十几天以来,梓鸢清醒着经历了很多事情。”
“这些事情,不只有两位的参与,还有妫珩公子,”梓鸢看着他们皱起眉头,“还有除了我以外的十几位姑娘和这船里上上下下几十号人。”
纵是会让人误会,也得把事实辨清辨楚。
“梓鸢被救也不是在徐州的河滩上,而是在一帮贼人的船上,因一场不知因何而起的大火,才昏迷过去的。”
“两位也许觉得梓鸢是神志不清了,才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可是梓鸢却不觉得,毕竟依两位的说法,梓鸢从前是不认得两位的,那又怎会在第一次见面就能说出两位的名字,觉得两位似曾相识?”
丛画和岭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解和警惕。
梓鸢看在眼里,心里一刺。
“姑娘说的话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在这世上,人所无法解释的事情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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