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许多,”岭垣温和地说道,“姑娘不如先好生休息一番,若明日一早一觉醒来后依旧想不明白,再唤岭垣过来也无妨。”
梓鸢有些着急,却连自己都无法说明缘由。她想找些证据证明自己的话,却也无从下手,更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是连她的身份都不清楚的。
那在她的记忆里,他们怎么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呢?在她跟他们说第一句话之前,甚至在她清醒之前。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因为被救时妫珩见过她,所以在她记忆中,他才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吗?那是不是她现在也可以去找妫珩,起码让他向其他人确定她的身份?
她一下跳下了床:“丛画姑娘可否让我去见见公子?”
谁知,丛画却蓦然沉下了脸色:“姑娘莫不是生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梓鸢白了脸色,生生受了这指责。
“丛画劝姑娘趁早歇了这份心思,早日休息,”她语气依旧温和,却眼带警告,“明日就到通州了,到时,就看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梓鸢愣在了当下:明日就到通州了?
这时间,也和记忆中没有出入啊!
她捏着裙角,最后问道:“姐姐可知我的衣服在哪?还有我随身带着的其他东西?”
丛画听她不再念叨着要去见公子,也不啰嗦,手指了指房角落里的一个架子:“就在那里。”
梓鸢道了谢,向那边走去。
门在身后合上,梓鸢的心里有些酸涩。她想不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也不觉得自己搞错了什么事情。
她拿起那件衣服,那的确是她当时穿着的衣服。
然而,除了衣服,没有别的任何一样东西。
她的玉佩c她的信,还有她随身带着的一些纸张,都不见了。
她着急地拿起衣服抖开。
依旧没有。
如今,连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也没有了。
她收拾好自己就急急忙忙要出门,却在要推开房门前的一刻,又折了回来。
她抖着手走到床边拿起床头的铜镜,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不会连面容都不是自己的了?
待看清自己的面容了,才终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她还是她自己。
她叹了口气,端起几上的茶杯,反而没有那么着急慌张了。
这房里也有窗,从这里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致。只是现下已是很晚了,窗外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知道不应这么晚了还去叨扰,可是要等到明日,那就更不可能了。
明日,便要到通州了。
容不得十几日被一句“昏迷了”一笔带过。
她拖不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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