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萼与顾鹄坐在安平伯府的马车里,随着马车慢慢悠悠晃到春风楼去。
去年两人是偷跑出来的,故而没有马车接送这个待遇。
顾鹄倒是有些怀念去年肆意跑在街道上的快活,如今车夫缓慢的车速使他闲得犯困。
他打了个哈欠,余光瞥见红萼手中拿着的鼓鼓囊囊的包裹,用手肘戳了戳红萼,挤眉弄眼道,“阿姐,我方才可都听到了原来你有情郎了!”
红萼嗔道,“别一天到晚尽说些浑话!方才我同阿娘说话,哪一个句话有提‘情郎’二字?”
“好好好,是朋友,好朋友。”顾鹄抢过红萼手中的包裹,“让我来帮你看看,他都给你送了些什么?”
“不行!”红萼按住顾鹄的手,稍加施力,顾鹄便“唉哟”一声,大声喊疼。
她松开握住顾鹄的手,稳稳当当接住顾鹄手中掉落的包裹。
顾鹄看着自己红了一圈的手臂,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一边甩着自己的手,一边嘀咕道,“也不知道人家看上你啥了”
红萼闻言,瞥向顾鹄。
求生欲极其强烈的顾鹄,忙在自己那张娃娃脸上绽放出最灿烂的笑。
她这才收回目光,自己动手解起包裹来。
顾鹄:不是不让他解开吗?怎么自己动上手了?女人心,海底针。
那厢红萼三下五除二将包裹解开了。
顾鹄伸长了脖子,探头去瞧里头都有些什么。
红萼美滋滋地先打开最上头的金丝边锦鲤荷包,里头躺着金银裸子各三枚。
顾鹄指着金银裸子,忍不住笑道,“这几个小胖鸡真可爱。”
“这是雏凤。”红萼将六枚做成各种情态的雏凤金银裸子托在手上,放到顾鹄眼前,让他看个清楚。
正当顾鹄准备伸手来拿一个把玩的时候,红萼将手缩了回去,放回锦鲤荷包。
顾鹄:“”
红萼接着打开下头的锦盒,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胭脂水粉:各色脂粉、眉黛,分门别类地摆放好,自带铜镜的锦盒小抽屉里,红萼甚至还找到了制作精致的花钿。这些都是如今风靡京城贵女圈的好物,闲时嘉阳公主在她面前念叨了不止一回。
说起来也是惭愧,她以前野惯了,加之较为懒散,便不怎么花费时间打扮自己。只不过在安平伯府,有安平伯夫人打点着她的一应物什,每逢出门拢羽便为她装扮,使她看起来也像个贵女模样。
但自打她进了上清宫,没日没夜地在那练武,凡事都需亲力亲为。她既没那打扮的水平,又没时间来钻研此道,成日里素面朝天,充其量就是在大场合上抹个口脂。
顾鹄显然对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不感冒,随意乱扫的视线看到了锦盒下头的东西,“这不是黄历么?”
红萼将锦盒小心翼翼地关好,瞧见了司马霁送来的最后一份礼物黄历。这不是普通的黄历,而是由浮生斋主“沈暄”亲自题画的黄历。每一页上都画了该月时令花卉,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可见其用心。
顾鹄再次伸了个懒腰,“怎么都是些花?要我说,画上些武打小人才得劲。”
红萼:“”
还武打小人,你当是话本子上的插画呢?
*春风楼*
红萼才下马车,便听得楼上雅间,有一稚童大呼,“顾姐姐,顾姐姐”
她抬眸,便见沈乐方被嘉阳抱在怀里,小手臂向她挥舞着。
“小方。”她向嘉阳公主招了招手,笑着回应沈乐方。
沈乐方见红萼看见他了,叫得更得劲,“你快上来啊!”
红萼向已经同友人喝起来的顾鹄招呼了一声,径自上楼。
她在包间门前站定:这个雅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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