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命罗刹,血手折花。”
八个字,如一个梦魇,笼罩在花家人的头上。
“武功不差啊!”鬼人望着那颗被人生生拔掉的头,内心掀起一丝波澜。单论手上功夫的刚猛狠毒,怕是只比叶小楼逊色一筹。时至今日,鬼人仍忘不了叶小楼那路惊艳的掌法。论掌,在他见过的所有高手里,叶小楼怕是最强的一位。但观看伤口,这毒命罗刹的掌功不比叶小楼弱多少,再加上他的毒术。“很危险的对手。“鬼人暗自思量,并开始根据已有的信息思考自己遇上他的应对方法。这是他的习惯。
“好狠的手段。”叶小楼看着尸体,皱了皱眉。他的面色阴沉的像是深井里的水,深不见底,只有永恒的谜题与深切的寒意。寒意在叶小楼面上很少出现。但这手法的熟悉感让他有些心里发毛。像是有一张大手从遥远的过去伸来,带着冰一般的森冷,悄悄抚上了他的后颈。
“时间上,太快了。”独孤巧暗自思量。花潮是死于暗杀。而成功的暗杀少不了信息收集与充足的准备。毒命罗刹在自己一行人离开青城派以后,才刚刚在青莹苑进行了屠杀。就算备有快马,能先自己一步来到衡阳,又哪来的时间收集信息,并做好暗杀的准备。“就算毒命罗刹早就了解了花府,这么短的时间,又要怎样做好暗杀前的准备。花府有内奸,或者他就是花府的人。“想到这儿,独孤巧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花诚和莫吟刚刚吐过,直到现在仍是脸色发白;花知安突然丧子,早就哭出了声来,一张老脸皱得像是张拧在一起的抹布;花知礼面色凝重,那微微发抖的面皮宣告着不可压抑的怒火;鬼人与叶小楼仍在检查着尸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独孤巧看不出破绽,无论谁似乎都没有下手的理由。未免打草惊蛇,她决定暂时保持沉默。“这场暗杀能展开的前提是”
一个念头闪过,独孤巧走上前去,悄声对鬼人两人说道:“花生,小楼,你们对药理的了解怎么样。”
鬼人道:“略知一二。”
叶小楼也压低了声音说:“跟着小姐那么久,总还是懂一些。”
独孤巧道:“一会儿麻烦你们两个去检查一下花潮的餐具,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之处,我武功没你两个好,怕暴露了。”
鬼人,叶小楼本就不是笨人,听得这话,心底都是一凉。二人扫视了花府众人一眼,花府的人不是伤心c恐惧,便是愤怒。府内灯火通明,可二人却只感到处于无边无际的黑幕,不知哪一张绘满了虚情的面皮下,会藏着一颗流脓的心。
二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时,花知安的哭声渐渐止住。老人仿佛在瞬间又老了十几岁,那挺得剑一样直的腰背像是被人抽了筋骨,软软地塌着,好似失了力气。老人转头面对鬼人三人,声音低沉而艰涩:“三位贵客,花府生了这等变故,晚宴也开不下去了。花府现在不安全,你们三人今晚歇息一晚,明天便离去吧。”
独孤巧看着这老人模样,心里有些不忍。她心想这人虽然迂腐做作,但刚刚还是意气风发,现在便失魂落魄成这番模样,禁不住有些可怜他。
“花世叔,毒命罗刹不只犯了这一桩案,我与小楼隶属刑军,自然没有放过他的道理。现在他摆明了找上花家,不如便让我三人留下帮个手。”
“也好,你们保护自己,自便吧。”
花知安落寞地应了一声。鬼人三人在江湖没什么名声,他也不抱什么期望。只是他刚刚丧子,也没心情在这件事上纠缠。鬼人三人见状,也只不方便再多说什么,向花知礼打了声招呼,便回到各自的客房了。
他吩咐下人收拾了花潮的尸体,又道:“花府的高阶弟子c家丁,七人一组,一天十二时辰不间断地保护你们花诚少爷。”
花知礼听得这话,心里不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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