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奏表容易,甚至撕碎刘承祐也简单,但二者所承载的那些勾结c交易呢?
“这就是你这些日所查出来的结果!?”
“是,虽然尚未是最后定稿,但不离十。”
“好你个刘承祐”李璟咬牙切齿“你且下去吧”
“是”潘诚厚依言告退。
身后传来李璟的声音:“传周宗c冯延巳c陈觉c李征古c魏岑c李建勋c徐游入宫!”
“刘承祐这是自己找棺材睡啊。”澄心堂内李煜c潘诚厚c史虚白围桌而坐,面前也摊着那份奏表的副本。
“是啊”史虚白摇摇头,“他这是何苦来哉?”
“都是周宗老头子做的好榜样啊”李煜叹息
“是啊,两朝拥立,彻底成就家族富贵,多少人看的眼红心热”潘诚厚也补充道,“方才我离开时,圣人便宣了周宗c“五鬼”之众进宫”
“该做的都做了,眼下就等着看结果吧”李煜伸了个懒腰,顺手抄起桌上的银质茶碾,又从银匣中掰下一小块茶饼来。
“不管此事最终如何,李煜还是多谢二位先生了,若非二位全力赞画,只怕无法成事,此处无酒,便奉茶相谢了。”
“不敢”史c潘二人赶紧站起身来拱手而谢。
“且坐下品评一番仆的手艺吧”
在李煜拈着茶匙在盏中轻拢慢捻抹复挑击打的茶沫如云海叠浪时,潘诚厚忍不住道:“六郎,眼下已到收官阶段,你取德昌宫到底是做什么?”
史虚白也望着李煜,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
自从上次李煜给青铜器定名后,史虚白表面上是先生,实际上把自己的位置摆的相当之正,从此再也不敢以年龄论英雄。
李煜趁着击打茶沫的空闲,从腰间算袋中取出一枚钥匙,交给潘诚厚:“左手边的柜子,送上往下数第三个抽屉,里面那份东西,你与史先生一观嗯便知估计是不可能的,但多看几遍后便能明白我的意思。”
说完有专心投入到茶道中。
潘诚厚依言取出那份文件,却发现那是一道奏章。
先不看前面内容,直接翻到最后,看日期,当是在一个月前,也就是四月时所上。
“这”
李煜见他先看日期,带了几分歉意道:“此时,此奏章没有提前和二位商量,是李煜莽撞了。”
二人连道不敢。
随即,潘诚厚坐下将纸摊到桌子上,史虚白也凑过脑袋来,看了良久,面面相觑。
恰在此时,李煜点茶完毕,将茶汤分作三碗,招呼二人来饮,自己仰着脖子将那碗带着茶粉的茶汤灌进肚子里,算是颗粒归仓。
今天用的是李璟最喜欢的小龙团,自然是李煜从钟皇后哪儿软磨硬泡讨来的。
这玩意北苑一年的产量不过十来饼,以周宗的德高望重或者是冯延巳的深受君恩,一年能蒙赏半饼就该写到家史里光宗耀祖了。
南唐乃至全天下对此神物都是只闻其名而未见其物,今天能用此物招待二人,可见是待人以诚了。
史虚白,潘诚厚一开始也是对着茶汤猛咽唾沫,可现在二人的眼光依然直勾勾的停留在这奏表上,对弥漫室内的茶香没有丝毫反应。
李煜也不催促他们,奏章上所写的内容,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实在是太过于超前,何况眼前二人虽然颇有才学,但对财政方面都是门外汉,倘若是周宗c徐游来估计要拍案叫绝了。
“六郎先不说这其上内容,单就这个时机而言,真是”潘诚厚从奏章上收回目光,端起茶盏来一饮而尽,面上都是钦佩之色。
“确实,大王做的滴水不漏”史虚白也赞叹。
“没办法,只能先上,倘若等事情发动后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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