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有时候职场不能太善良了,这个社会弱肉强食,我便是例子,你要汲取教训。
周一我坐在公交车上看着拥堵的交通和如潮的人群,想起我们经常自嘲的一句话“领着白菜价的工资,吃着海参价的馆子,穿着太子般的衣服,住着贫民般的房子。”云京这个一线海边城市,锐利的像盘古的神斧,能托起梦想亦能杀死希望。想起当年那些怀揣着梦想的同学们,最初的热血沸腾后很多人选择了离开云京,离开了专业,而我与屈指可数的几个却执着的留在云京苟活,当然这不仅仅是为了梦想,还有自己对某个人的承诺。
后座的两个男人在谈论着各自的房贷,哪个银行,利息多少,每月还款多少,声音不大,但是却听的格外清晰。他们应该很熟吧,否则这么隐晦的话题,怎好当众来说。就像我,每次别人问到房子的问题时,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那时我便有种对钱的饥渴,血肉生动的饥渴,内心潜伏着的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喘息着,一点点吞噬着我所有的信念和憧憬。所以有贷款的人,我内心是羡慕的,这起码说明在拥有房子车子的路上他们比我离得更近。有人说女孩子嫁的好就可以了,房子车子可以由男人来买,你只管着顾家生孩子就可以,而我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嘴上不说心中却总会蹦出两个字一“扯淡”。
我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他们由房子谈到工作,由工作谈到家庭,房奴c车奴c孩奴,厚重的压抑感像块大石顷刻间立在了眼前,一阵糟心。我想他们应是80后吧,因为80后是注定被牺牲的一代,他们大胆的追逐着时代,从农村走到城市,从国内走到国外,通过种种途径摇身一变,成了城里人,成了海归派,却又不得不屈从于时代,挣扎在梦想与生存之间,因为每走一步不得不考虑房债车债老人债还有孩债。80后终是无法洒脱的一代,终是被牺牲的一代。
公交车每日八点二十分的时候会准时堵在高架桥上,今天也是同样,后座的两个男人因堵车显得有些暴躁不安,而我慢慢思考着等待着却已变得习惯。幸运的是公司对设计室的考勤要求没那么严格,只要每日露个脸按时完成设计稿便可。
车子以蜗牛般的速度在九点三十分时终于停下,我随着人潮涌进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一进办公室便听到了吴泽天的咆哮声。吴泽天的办公室在设计室最里面的位置,一道玻璃幕墙之隔。透过玻璃幕墙传出的声音又细又尖,带着微微的南方口音,肺活量却足的很,如果你见到她那瘦小的身子,很难想到她会有如此的爆发力。
吴泽天,是我们设计室的经理,因为做事太雷厉风行,果断狠绝,背地里我们都偷偷称她为“武则天”,当然,当面是不敢这么叫的。虽然我对声音敏感讨厌嘈杂,但是这几年也慢慢习惯了她的骂声c叫声和咆哮声,若是许久听不到,反而心里会不停的敲鼓,觉得没底。
我扫了眼办公室内没有其他人的影子,想必彪哥他们应该在吴泽天办公室受训。如往常一样,我快速而淡定的缩进了自己的格子间,新来的小黄从吴泽天办公室探出头来,看到我后颠颠跑了过来:“桐桐姐,老大让你过去。”
我看了眼不远处的办公室,淡定的问道:“知道什么事吗?”
小黄紧张的看着我,贴近我耳边说:“出大事了,存在咱们设计室的合同丢了,大家都在里面呢。”
“额?合同丢了?全丢了?”我吃惊的望着小黄,设计室丢合同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通常业务部签署订单后会将订单合同移交到设计室来进行设计安排,设计书完成后再将设计书随同订单合同一份转回业务部,一份交给档案室保存。而合同的执行则由业务部及设计室共同跟踪。所以设计室算是合同的一个暂存场所,平时的保管工作都是由小黄这个半内勤负责。
小黄见我盯着他,紧张的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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