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酿川和冯莘走后,在他坐过的地方,许意看到了一个u盘。
她正想着叫住沈酿川时,却发觉沈酿川和冯莘已经走远,她鬼使神差地起u盘,只见上面写着:罪恶。
罪恶?这个词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词,而刻下这两个字的人,在刻下这两个字时,仿佛也用尽力气。
手中的u盘仿佛有魔力一般,引诱着她去探索u盘中的世界。
许意拿着它,犹疑许久,寂静之中,她听到了一声呼喊,是的,一声呼喊,来自这u盘。
她走到窗前,注视着那两道颀长的身影渐渐隐没在视线之中。
她已经编辑好了消息,只要轻轻地点一下发送,在她所难以感知的极短的单位时间长度内,沈酿川就会收到这条消息。
收到这条消息后,沈酿川会做什么呢?
他会回到她的面前,他会从她手中接过这个u盘,她依旧一无所知,不论是对罪恶还是对那道藏在u盘中的呼喊。
那道声音很是凄切,仿佛来自一个女人。
这么多年,许意一直依靠她的理智,她并不相信所谓的直觉,但这一次,许意忽然觉着有改变的必要了。
许意把手指放在了“发送”上,只要她轻轻地按下,就能结束这段不该开始的故事。
最后,她放下手机,把u盘插/进了电脑中。
许意失踪了。
接连好几天,谢亭都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谢亭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图书馆的角落,她的四周放着许多书。
他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找到了许意。许意对图书馆的特殊情结他很清楚,图书馆已近乎她的避难所,所以在找遍s大也没找到许意时,谢亭选择了图书馆。
见谢亭来了,许意合上书,转过头,她眼中并无痛苦,而是近乎虚无的茫然。
她的脸色苍白,曾经玫瑰色的嘴唇此刻也苍白得让人心惊,谢亭知道,这是脱水的表现,但很显然,许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精神上的痛苦已使她忽略了身体上的痛苦,他是医生,可以治愈许意身体上的痛苦,但对于精神上的痛苦,谢亭却无能为力。
她眉头轻皱,缓缓道:“谢亭,我现在的异常行为都是因为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我试过好多方法。可是,书上没有告诉我,在这些方法都没有用的时候,我该怎么做。是我看的书不对吗?”
谢亭深吸了一口气,此刻的许意,哪怕她身上仿佛还有残存的理智,但他清楚,这不过是理性的光辉熄灭前的回光返照。
可是,也没有哪一本书能告诉谢亭,他要怎么才能安慰这个受伤的姑娘。
在这个时候,言语一向是苍白无力。
谢亭走过去,在许意身旁坐下,像一个孩子一般戳了戳她的手肘,轻声道:“我肚子饿了,作为朋友,你能陪我去吃个饭吗?”
许意看着谢亭,微微愣了一会儿,才动作僵硬地放下手中的书,道:“姐姐说,朋友是蟹钳,我该陪你去吃饭的。”
许意站起身子,却微微晃了晃,谢亭正要伸手去扶,许意却推开了谢亭,道:“我可以。”
痛苦已推着许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要再轻轻放上那么一根稻草,就能把她推下悬崖。
谢亭脸上浮出几分苦涩,随即又如水滴入海毫无踪迹,这就是他不肯告诉许意全部真相的原因。
痛苦足以摧毁任何人的理性,这个任何人也包括许意,尽管每个人的理性所能承受的程度都不尽相同。
许梨的死已经使许意饱受折磨,而那令人窒息的真相,无异于让许梨再在许意的心里,死上许多次。
谢亭从口袋中拿出一颗桂花糖,塞到了许意手心,她的手冰凉彻骨,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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