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间已经不多了。
再过一周,流星和伍路就要出发前往北陆,而她的飞机也将在两个月之后飞帝国的另一端。
薰老想著要找个时间跟流星谈谈,但流星却每天早出晚归,跟她的作息几乎完全错开。
他是刻意要避开她的吗?为什麼?相处在一个屋檐下的时间只剩下短短的一周了,而她竟然找不任何机会跟他说话?
「岂有此理!」
薰觉得越来越苦闷,但她并不怪钢牙。
在那个下著雨的夜晚,她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心意,所以能够理解他的行为。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子的。从他们邂逅的第一眼开始c直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过。
不管遇见了多艰困c多麼解脱不了的事情,总是选择承受,总是沉默。
装备著他的黄金盔甲,执意守护著他人,却永远不让人走进他的心里。
「莫名其妙的自以为是。」
薰的嘴角不自主的牵动了一下。
「无可救药的大沙文主义。
你就是这样子的一个家伙呢。)
然而毕竟也有这样的一天,薰终於能够理解,一旦卸除了所有的武装,身边这个神情冷漠的家伙,原来拥有一颗温柔而仁慈无比的心。
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完成了。」
薰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身子往后挪了挪,隔著一段距离凝视著自己努力了一整天的成品。
「他真的能理解我想传达的想法吗?」
如果他看懂了会有什麼反应?可是万一没看懂
「讨厌,那我该怎麼办?」
脑袋瓜里思绪翻涌,薰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阴晴不定,悲喜交叠。
终於,她拣了一支细头的笔,沾了些锭紫色的颜料,在画布的右下方写下了一行字。
字没有写完,伍路忽然推门而入,薰有些慌张地抓了块空白的布掩住了刚完成的画作。
不过伍路还是瞥见了薰异常的举动,赶紧问:「怎麼了,薰小姐?」
「没c没事。」薰连忙摇著手,将画作挡在自己的身后。
「是吗?」
「嗯!」薰一边点头一边问:「你来找我有什麼事呢?」
「是这样的,我拿这个来给薰小姐。」
「嗯?是什麼?」
是一张设计精致简约的名片。
薰试著念出上头一行烫金的姓名:「frances ii de' dici弗朗切斯科二世·德·麦地奇。)
伍路说:「麦地奇先生的家族是义大利托斯卡尼地区的贵族之一,如今除了庄园,还在潘罗马也经营著几间银行,所以平常都会住在罗马市中心的宅子里。」
「耶?潘罗马?」
伍路见薰歪著脑袋,一副不解的模样,解释道:「麦地奇家族跟冴岛家有些渊源,这一代的家族长佛朗切斯科先生,跟少爷也还是持续有在联系的朋友喔。」
「啊?」薰还是张著大眼睛一脸的呆萌。
伍路叹了口气,忍不住笑道:「到了罗马那边以后,薰小姐记得带著这张名片,去上头的地址拜访佛朗切斯科先生。
我已经联络义大利那边了,薰小姐留学期间,请佛朗切斯科先生代为关照。」
「欸伍路」
薰一下子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只是伸手求助似地抓著伍路的手臂。
伍路的双眼也有些湿润,他拍了拍薰的抓著自己的手,叮嘱道:「我已经在市区里替薰小姐租赁了两个月的公寓,出发去罗马前,薰小姐就暂时住在那里无论如何,记得要保重自己啊。」
伍路每说一句,薰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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