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当面问一问你的意思。”
阿夕心里一惊,抬眼去看陈渊,后者目光灼灼,阿夕却紧锁起眉头。
她心里知道,陈馑带陈渊过来,面上说着要问她的意思,不过是又憋了什么坏主意,他是不会这么放过她的。
“嗯?阿夕,你的意思呢?”
陈馑问完也不等阿夕回答,身子往石桌上一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唉呀,这几日皇上身子不大好,我跟太医院里的几位太医在大明宫一呆就是半宿,身子乏得很。阿夕你若是想嫁便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说完了我也好回去补个觉。”
他在威胁她!他在用她父王威胁她!
阿夕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一直盯着她的陈馑岂能错过,他垂垂眼,不甚在意地拂了拂褶起的衣摆。
而陈渊不可置信地看着陈馑,像是不敢相信般,他威胁他也就算了,为何待阿夕也这般?
阿夕往地上一跪,低着头回道:“回将军,阿夕知道自己的身份,承蒙陈公子错爱,阿夕断不敢对陈公子有肖想之意。”
陈渊心痛地闭了闭眼,忽然像泄了力般,整个人都萎靡起来。
他从小喜欢跟在陈馑屁股后面跑,虽然他们兄弟在一块的时间很短,但陈馑对他也算是不错,而他也一直觉得自己对陈馑还算了解,只是他早该想到的,十年前那一场大火时他就应该想到了。
他原本以为以陈馑跟朝阳的感情,再怎么如何他也不会对她下手,但他还是料错了,所有人都料错了。
谁也不知道陈馑究竟想干什么,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每个人痛苦挣扎。
陈馑当作没看到陈渊变来变去的脸色,依然看着阿夕笑道,“哦,不敢对他有肖想之意,那你对谁有肖想之意啊?本将军我吗?”
阿夕惊恐的低下头,陈馑却像是被自己逗乐般,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道:“你若是肖想本将军也只能证明你眼光不错,本将军心善,既然你肖想本将军,本将军便让你肖想一下吧。”
说完陈馑又对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渊道:“渊儿,不是兄长不帮你,你瞧,她不愿意呢,不过……”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你也不要怪她,虽然渊儿也不错,不过跟本将军一比,渊儿还需要历练历练。”
陈渊咬咬牙回答道:“兄长说的是。”
陈馑又道:“这世上很多东西都是天生的,而另一部份不是天生的东西……则是注定的,注定不是你的东西便永远不会是你的。”
陈馑说完递了个眼神给青儿,后者立即心领神会的将一直跪在地上的阿夕扶起。
他像是没高兴够般,仍然道,“阿夕,本将军还以为我这没什么胆色的弟弟在你心中有几分份量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阿夕用力的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也不敢去看一边被陈馑嫌弃的陈渊,他本是洒脱恣意的公子哥,可以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但他为了她坐在这里任由着陈馑折辱,他今日在这所受的这般屈辱皆是因她而起。
阿夕拂开青儿的手站直了身子道:“够了,陈馑,你羞辱我还没羞辱够吗?陈渊是你弟弟,你何苦这样?他不像你一样总想着以折磨我为乐,他有没有胆色你心里清楚,他不过是怕你为难于我罢了。”
若是往日阿夕这般同陈馑说话,他怕是早就发怒了,但今日他却像改了性子般。
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慢慢地睇了眼陈渊,随即耐着性子说,“有勇无谋,我倒是真不想承认他是我弟弟,我若是他,做事之前会把所有的事都考虑清楚的,你看,他说要娶你,我把他带到你面前了,他却又什么都不说。这等子没有把握的事情,本将军可不会做的。”
阿夕呵了一声,“那倒是的确不如将军般事事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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