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不是没怀疑过陈渊口中那个浣衣院阿夕的身份,并且质问过陈渊。
“那个叫阿夕的是你跟陈馑的旧识?”
否则陈渊为何要娶这样一个女人?而且据他观察,陈馑的反应很大。
面对陈礼的怀疑陈渊也没有慌,从善如流道,“并非旧识,只是我听闻兄长跟这叫阿夕姑娘的有过一夜露水姻缘。我想着,这十年来兄长居于首位无人忤逆,他顺心惯了,如果有人挑战于他,他必然是不痛快的。所以渊儿就没有管这阿夕是何等身份便冒然提了这亲事,父亲……不会怪孩儿吧?”
陈礼听完哈哈大笑,十分开怀,一点也没有介意陈渊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不怪不怪,你做的很好,为父也觉得你兄长他就是太顺心顺意了,以至于他都忘了他现在坐的位置是谁给他的,若不是为父,他到现在仍只是我麾下一员小将,哪有他陈馑的今时今日。”
说完陈礼大叹口气,煞有介事道:“可是你兄长不知道感恩啊,他眼里不光没有我这个父亲,更是没有你这个弟弟。”
陈渊低下头道:“孩儿只希望能帮父亲分忧。”
陈礼对陈渊如此谦恭的态度甚是满意,太约这几年他在陈馑那碰的钉子太多,又奈何他不得,自己亲手养大的老虎到头来叼着自己不放,这滋味,陈礼每每想来便恨得牙痒痒。
所以三日之后见陈馑还未答复这请婚之事,陈礼便又带着陈渊上了朝堂。
“匪儿,本来这成亲之事你是兄长应该以你为先,但你现在心系天下百姓,为父也不好让你分心,但为父已老,你怎么着也得看在为父年迈的份上让你弟弟把这亲给成了,让为父早日抱上孙子才是。”
陈馑眯起眼睛看着假仁假意的陈礼,又看看毫不退让的陈渊,笑了笑开口道。
“这几日我实在太忙,竟一时忘记提这事了,不如……退朝之后渊儿留下,咱们兄弟二人当着那阿夕的面问问清楚,问她可愿意嫁你为妻?”
陈礼一听便觉得陈馑憋着一肚子的坏,听陈渊的意思,那阿夕已经是陈馑的女人了,再加之陈馑与陈渊的身份,任谁都会选陈馑。所以还未等陈渊说话,陈礼便先开口道。
“诶,这等子事当着面问人家姑娘家的,她哪里好意思答应,我馑儿一表人才的,有哪家姑娘心里不想嫁呢,依为父看哪,还是直接一道圣旨下来,也好宽了为父与馑儿的心,也当作匪儿你这个做兄长的送给馑儿的一份大礼。”
一旁的陈渊紧跟道:“父亲说的是。”
陈馑知道陈礼跟陈渊不过是想在朝堂之上逼他就范,不过他也不是十年前的陈馑了。
他面不改色道:“渊儿,你看为兄这么忙还要亲自帮你问一问,也不过是怕日后你们若有什么差错,倒是我这当兄长的没有考虑周全了。”
陈渊一呆,半晌后紧了紧下巴,低眉顺眼道:“既然这样,那就依兄长的意思办吧。”
连一边的陈礼都听出了陈馑的威胁之意,陈渊又何偿听不出来,他们父子虽然能借着这悠悠众口逼一逼陈馑,但依陈馑混不吝的性子,他要直言拒绝,他们也拿他无法,毕竟这十年,陈馑已然名声在外,不过是落些口舌,对陈馑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小事。
阿夕不是没想过再见陈渊时的场景,只是她想了无数遍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陈馑与陈渊坐着,而她卑微地跪在地上。
这样的场面,于她,于陈渊都是极其难堪的。
陈馑摸着茶杯淡淡地说了句起来吧,一边的青儿连忙扶着阿夕站了起来,陈馑淡看了青儿一眼,倒也未曾说什么。
陈馑又道:“阿夕,这是我弟弟陈渊,想必也是你故人。他来向我求旨,要娶你呢。我想着你怎么着也是当事人,就将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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