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军分三班,加起来一天要干六个时辰;到了乌古论老僧这里,那就是正军一天三班,贴军两班,一天要干八个时辰。
“快!快!”十人长们宣布了他们的命令:正军分为两班轮流干活,贴军全部上阵,一天干十个时辰!尽管营地里什么都缺,但是鞭子还是有的,这些十人长在家乡都是军事地主,对周扒皮的种种技巧了如指掌,很快,士兵们埋怨起来,尤其是他们发现温敦杰的十人队干的不那么多之后,更加愤怒起来。
“我知道明府的命令,正军四班,贴军三班。”温敦杰还是那副一切了如指掌的表情:“别想叫我们多干。”
包括高俊在内,十人队有十人长一人,正军八人,贴军十人,再加上凑热闹的何志也,自从蒙军登上大青山以来,伐木工作就暂停了,高俊受到纥石烈端召见的时候,没忘记把何志也要到身边,而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的纥石烈端自然答应了。
“我会一直在这里监督你们的,好好干,别偷懒。”
乌古论老僧气急败坏的跑到温敦杰旁边:“你疯了吗?胆敢违抗军令。完不成任务,我拿你是问!”
温敦杰依旧是气定神闲:“勃极烈说了,正军四班,贴军三班,你层层加码,虐用军力,又该当何罪?”
“就是,你该当何罪?”高俊眼下好歹也是纥石烈端的救命恩人,底气足了不少,虽说营垒是要挖的,但是这么不顾惜劳力c单纯追求进度的挖法肯定不行。
“黑鞑就在外面,还不用力,难不成是等到他们进攻时,你步行持大枪对抗吗?”
“那也不是这般挖法,一天十个时辰,天早早就黑了,怎么可能做得到?”
“那就点起火把挖。”
“已经不能打柴,每日取暖做炊的就已经不够用了,你还要点火把?”
“摸黑挖,就不能克服一下困难?”
“天黑挖沟濠,自己要伤到多少自己人?”
“就不能动动脑筋吗?反正我不要理由,我只要尔等的进度!”
“这样猛挖,不知道要损坏多少工具,万一再要出战,没有锹c锄了怎么办?”
“管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给我早早地挖出沟濠来,才能交差。”
“哦——”温敦杰露出了讥讽的表情。“蒲辇不关心仗能不能打赢,只关心自己能不能交差是吗?”
“你!”乌古论老僧欲言又止,气的脸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白。眼看着老僧不能回答了,其他队的军卒也喧哗起来,要求减少工时。
正在这时,突然大营门口那里叫了起来:“快看,有百姓来了!”
众人心里一惊,远远望去,一群衣衫破烂c骨瘦如柴的人,互相搀扶着,从大青山上下来了。
“肃静!不要喧哗!”谋克官们喊了起来:“百姓们,官军还要筑垒,你们都回去吧!”
但是这些百姓不为所动,摇晃着靠近军营,等到能看见军卒明晃晃的刀尖的时候,就一个个跪地大哭。
“放我们进去吧!老爷们!发发慈悲吧!”
“黑鞑已经洗了好几个村子了,杀了上百口子人啊。”
“没活路了,离开这儿就是死——”
士兵们再次骚动起来,有些性急的军兵就要搬开拒马,准备把这些人接进来。
“不行!不能放人!”乌古论老僧高喊,制止了军兵的举动。
“这些人形迹可疑,可能是黑鞑的奸细,不能随意放入军营。”
“那就取出一点粮食,赈济打发了也好。”
“不行,营内粮食尚且不够,怎么能再往外匀出来呢。”
另外几名谋克c蒲辇也迟疑起来,窃窃私语。
“我中国王师,难道还不能护卫黎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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