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坐马臂雕弧,手捻一双金仆姑。毕竟太平何处用,只堪妆点早行图。”
——史旭痛责金人之腐化
正当鹤寿接见那位神秘的中都使者的时候,石抹明安正在乌古论老僧的营帐里接受对方的馈赠。
“老僧,纥石烈端有三个儿子,哦,现在是两个了。就算你这么运作一番,当上亲管谋克,可是谋克勃极烈还是人家的子孙啊,到头来,你不还是人家的下属?”
老僧站在他训斥邰乐的时候,邰乐站着的位置,带着谦卑的笑容:“总比不升官好得多,还请将军成全。”
石抹明安不可置否的微微笑着,仔细看着乌古论老僧的脸,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
“只要将军在行省面前稍加美言,我有把握取代纥石烈端亲管押剌谋克,届时定为将军鞍前马后效力!”
石抹明安突然笑了出了声,他摆摆手,指着帐篷:“你听听外面是什么声音?”
此刻,帐篷外面喊声盈天,上千金军正在努力加固大营的防御,那日败退以来,不断有蒙古人的觇骑试图靠近,整个营地一日三惊。
“眼下这场仗要是输了,那可就玉石俱焚了,都到了这种时候,你也没忘了挖墙脚?”
“将军,蒙兀人未必能攻破大营,但是我却真有机会当上亲管谋克,现在这种情况,天地万物,我都不放在眼里,我只看着将军您的金口,和谋克的腰牌。”乌古论老僧也是直言不讳。
“那”石抹明安露出玩味的表情。“也要看蒲辇的诚意。”
乌古论老僧听出来,这是要自己加大价码,可是他的钱确实也不多了。
“属下”乌古论老僧不知当如何应对。石抹明安又笑了,离开几案,轻轻拍了拍老僧的肩膀,然后拍了拍巴掌,一个红脸膛的契丹侍卫走了进来。
“这是我的傔从移剌阿辛,他会指导你如何做的,你可要机敏一些。”说罢,石抹明安笑了一声,走出了营帐。
“真够贪的。”老僧心里怒骂着石抹明安,但还要礼送人家出门,回来还要招呼移剌阿辛:“辛苦小郎君了。”
“岂敢岂敢。”阿辛嘴里面说着,态度却也是不卑不亢。
高俊望着大青山上的焰火,心里感到一阵阵担忧。
今晚入夜之前,大青山望楼突然起火,当天上值的四个正军一个都没回来,很明显,蒙军的触角已经延伸到了大青山。
现如今高俊已经没心思开课了,毫无疑问,数千名蒙古军已经靠近了这一地区,形势可谓岌岌可危。
今夜,高俊值夜,何志也自然也跟了来,两个人坐在木栅上,担忧的看着大青山尚未熄灭的火焰。
“高俊,上了战场才知道不是那么容易逃出来啊。”何志也很是担心。
“是啊,当初我说的三条担心,果然应验了。”高俊全身甲胄,干脆坐在木栅下面,远远望着山上,他甚至可以想象,对面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这里。
谁也不知道,蒙古人的意图是什么。
“今天分番更戍军的阿速立马派人到这边打听你的消息,那边的柴禾已经用光了。”
听到这个消息,高俊的心里更加惴惴,眼下蒙军已经多路游骑封锁东营,虽然不能攻破金军的营垒,但是不能出去樵采的金军,眼下各种物资都在飞速的消耗。
“他是柴禾不够用了吗?”
“显然是,天气越来越冷了,需要更多的柴木。”
突然,高俊电光一闪。“不知道东头村怎么样了?”
何志也也微微一怔。“怕是”
两个人不再说话,看着远处的火光。
第二天乌古论老僧更加卖力的指挥所有人抢筑营垒,纥石烈端下令所有正军分四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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