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上山剿匪,只怕再多给一倍赏金,他们也是不愿意的。毕竟那是拎着脑袋做才能的事啊!”
这时,李莫展镇定地让那几个乡民出了饭厅,然后说道:“依我看,还不如就让我和赵神探带着盒子qiāng上山去。我的qiāng法不赖,赵神探也有一身好功夫,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刘胡子眼皮底下带回圆通法师。”
王大爷感激地望了李莫展一眼后,说:“李少爷,这事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没想到你却肯这样帮忙!”
李莫展却正色答道:“谁说这事和我没关系?我的全家都被刘胡子这帮土匪残杀了,我定要找他们讨个公道。再说了,超度我的家人还要圆通法师来敲敲木鱼,又怎么能让他一直呆在归来时里呢?”
王大爷挺直了腰杆,说道:“我也跟你们一起上山去吧。毕竟娇娇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能独自一人躲在宅子里等你们的消息呢?”他拍了拍腰间的盒子qiāng,补充了一句,“别以为我的qiāng法就差了,想当年我从省城回黑猫岭的时候,就凭一把盒子qiāng,足足干掉了十几个土匪呢!”
说完这话,他忽然神情变得有些黯然。他想起当年回黑猫岭时与土匪的那场激战。他的妻子,就是在那场激战里中了土匪的流弹,倒下后就没能再站起来。
王大爷之所以执意要上山,除了为女儿王娇娇打算之外,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他真呆在宅子里等候李莫展与赵麻子的消息,只怕就算带回了圆通法师,他也会一辈子都被黑猫岭的乡民们看轻。这对于甚为镇长的王大爷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眼见三人摩拳擦掌,陈郎中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他大声说道:“我也和你们一起上山吧!”
“你?!”王大爷吃惊地望着陈郎中的眼睛,说,“你也和我们一起去?算了吧,你什么功夫都不会,又不会用qiāng,我怕你去了,我们还得分神来保护你。”
陈郎中不卑不亢地笑了笑,对王大爷说:“别忘了,我是个西医师。你们就能肯定上山时就一定遇不上土匪吗?要是遇到了土匪,就不能避免与他们拼死一战。谁能肯定在qiāng战里没人受伤?我是医师,我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正确的方法来救治你们!”
本来陈郎中还想说,如果当年王大爷全家从省城回到黑猫岭的时候,他正好在王大爷身边的话,王夫人中了流弹之后,要是他在场救治,只怕王夫人现在还活着。但是为了避免激怒王大爷,陈郎中硬生生地将这几句话憋在了嘴里。
王大爷还想反驳陈郎中的话,但赵麻子走了过来,拍了拍陈郎中的肩膀,说:“好,你跟我们去吧。现在你就去西医馆取yào箱,然后我们四个人一起上藏龙山找圆通法师去!”
这一夜,月黑风高,天穹中连颗星星都没有。四个人换上紧身夜行衣,揣着盒子qiāng上了去藏龙山的路。出发的时候,李莫展递给背着yào箱的陈郎中一把盒子qiāng,陈郎中尴尬地推辞了,因为他不会使qiāng。赵麻子从绑腿里拔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说:“你拿这个防身吧。”
陈郎中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了一把月牙形的刀片,说:“我还是用这个吧,这东西我用习惯了。”那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趁着夜色,四个人快速向藏龙山进发。他们没有打灯笼,只是走几步路,就打燃白薯蔓与硝盐制成的火折子,朝前望上几眼,看清了前面的道路就向前走。虽然这样有点耽误事,但为了安全起见,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刘胡子的土匪发现他们的行踪。
四人来到藏龙山下的时候,正是丑寅相jiāo之际。沿着逼仄逶迤的弯曲山道上行,李莫展和赵麻子走在最前面,健步如飞地攀爬着。陈郎中和王大爷走得都有些吃力,但还是咬紧牙关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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