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却似乎不是他们昨日出行时乘坐的那一辆。
那辆乌篷马车的车辕下站着一个人,车辕上又坐在一个人,可是因距离尚远,此刻天色又十分昏暗,梁笙潇和冷晴谁也那两个人的身形样貌,只能依稀两个人应当都是男子。
待走到山脚下了,靠近那辆停在山脚下的乌篷马车后,坐在车辕上的那人的样貌时,梁笙潇和冷晴当即就愣住了,尤其是梁笙潇,好半天才找回他自己的声音似地惊呼了一声:“大哥怎么来了?”
那个四平八稳地端坐在乌篷马车的车辕上,头戴儒巾,穿着一身颜色灰沉朴素的束身长衫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梁国太子——梁笙德。
至于站在马车车辕下的那名男子,则是一名相貌平平,年纪约莫四十上下,穿一身灰蓝色裋褐服,手中握着一只马鞭的车夫。
话说回来——
梁笙潇的话问出口后,就见端坐在马车车辕上的梁笙德斜眼在马车下,满面惊异的梁笙潇,如此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还好意思问?”
梁笙德此言一出,不单是梁笙潇,就连冷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昨日下了那场骤雨后,梁笙潇和冷晴下山而不得,便自顾自地返回了卧佛寺,并在卧佛寺中借宿了一宿,且一直在卧佛寺逗留到今天傍晚时分才离寺下山。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梁笙潇和冷晴不下山是因为被骤雨封了路,并非他二人的本意,只是他二人昨日竟都忘记山脚下还留守着太子府的车夫一事了
色似笑非笑的梁笙德,梁笙潇和冷晴不约而同地想:如今太子大哥(梁笙德)能出现在这里,只怕还是那名车夫一直等不到他们下山,这才主动回了太子府报信的
果然!梁笙德的话音只是略一顿,转瞬便用一种无奈又气恼的语气如是朝梁笙潇道:“昨日午后太子妃命人去榕葭苑寻冷姑娘下棋,结果却扑了个空,同时府中下人回报说潇亲王不知去了何处,一早就不见了人影。
太子妃原先也没怎么在意,只当七弟和冷姑娘又相约去了哪里出游,便也没有使人去寻七弟和冷姑娘。可是直到傍晚时分,都到晚膳的点了,七弟和冷姑娘竟仍未返回太子府,太子妃这才开始急了。
堂堂潇亲王于太子府中失踪,此事可大可小,太子妃心中焦急,便也没想到去问府中马夫,而大哥当时又在宫中尚未出宫,太子妃也不知该去何处寻七弟和冷姑娘,便只能派人进宫通报
大哥出宫后便派人去了七弟常去的几处地方寻人,直到入夜都未果。若不是府中车夫及时赶回府报信,说潇亲王和冷姑娘天未亮时便去了城外的卧佛寺进香,却被骤雨困在了山中,只怕大哥就要动用金吾卫满城寻人了!
七弟,你说你和冷姑娘上卧佛寺进香,怎么也不知道和太子妃报备一声?便是留个话让府中下人通传也是好的。七弟可知堂堂一位亲王失踪一日一夜,是多么严重的事情?!莫非是七弟刚刚封王,还没有身为一位亲王该有的自觉吗??”
梁笙德每说一句话,梁笙潇的头便往下垂低一分,就像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而等到梁笙德终于说完了,梁笙潇的头都低到尘埃里去了。
于是,但闻一道清朗谦和却带着深深自责意味的声音,从深深地低着头的梁笙潇口中吐出:“还请大哥息怒,此事的确是七弟疏忽了,七弟知错了”
端坐在马车车辕上的梁笙德垂眼在马车下的,朝他低头认错的梁笙潇,沉默了须臾后,梁笙德微微一叹,满心无奈地道了一句:“罢了,人平安无事便好。”话音略一顿,又听得梁笙德如是温声道了一句:“上车,回罢。”
话音未落,端坐在车辕上的梁笙德率先撩起车帘进了他身后的车厢。站在马车下的梁笙潇和冷晴见状,自是当即从善如流地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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