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杜秀英愣了愣,很快,就一脸义正言辞地指责起薛玲来,“你见过哪个邻居,遇到事情就上门求助的吗?又有哪个邻居,千里迢迢地回家后,也没去修补家人关系,联络其它人,就直接找上你的?”
如果,这,都不是朋友,那么,什么才是朋友?!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薛玲摊手,耸肩,一脸的无奈中,有着让杜秀英郁闷和抓狂的自信张扬,“不过,我个人觉得,也许是因为我这个人向来守口如瓶,又很值得人信赖。”所以,别说邻居,就是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找上她,将她当成倾诉自己某些情绪的树洞,不也是很正常的?!
“你这样……”杜秀英也被薛玲的自恋糊了一脸,一瞬间,竟不知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幸而,关键时刻,她还是再次揪住了那些飘散到空中的思绪,维持着最开始给自己设立的“慈母”人设,一言难尽地看着薛玲,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又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又将到了喉咙的话咽下肚去。只是看着犹不知悔改的薛玲,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差没挑明“年轻人,就是喜欢意气用事,等到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后悔也晚了”这句所谓的“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薛玲不置可否,不过,虽然,私下里,她和薛将军打赌,赌注也随着薛建平和杜秀英这对夫妻停留的时间而越来越多,而,她也自信倘若没有什么外来因素的催发,她会是个赌局中最大的赢家。
但,眼见着元宵节也过去了,两人去依然没有离开的迹象。而,在春天的脚步到来之前,作为承包了许多山地的“农场主”,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会跟个陀螺一样忙得不可开交。这种情况下,她哪敢再放任两人留在京城?
啥?有薛将军在,他们就是如来佛手里的孙猴子,再有能耐也无济于事?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世间的事情,向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真出现什么差池,那么大的责任,谁担得起?
因此,眼见杜秀英又准备掺合到林佩所代表的林家事情中去,薛玲毫不客气地撵人:“妈,你和爸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杜秀英脸上的肌肉快速抖动了下,这种被当恶客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尤其,说出这番话的还是自家闺女!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使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还不敢显露分毫,甚至,还得一脸震惊中又带出几分伤感和叹息地看着薛玲:“玲玲,我们也是舍不得你……时间过得那么快,一晃眼,你就变成一个大姑娘了,我们这一去,又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一想到,很可能,等下次见面时,你已经结婚生子了,我这颗心就拔凉拔凉的……”
薛玲眨眨眼,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地看着滔滔不绝,说到伤心处时,竟再一次红了眼眶的杜秀英:“你们……这是打算提前退休了?!”
杜秀英:“……?!”
“好吧,看来我又猜错了。”话虽如此,薛玲却没有丝毫失落,在杜秀英看来,还有几分“我就静静看你们装x”的嘲讽蔑视,“既然,你们不打算提前退休,又不打算回去,那么,你们是被我的成功刺激到了,准备辞职下海?”
杜秀英:“……”
“我明白了。”在外人看来,这般做派的薛玲,很有几分自说自话的感觉。而,对恰好沐浴在薛玲那看似澄澈,实际蕴含了许多不明意味的目光里的杜秀英来说,却已经不是简单的被薛玲窥破心底深处隐秘的惶恐不安、惊惧后怕。
然而,最让杜秀英预料不到的,就是薛玲竟然直截了当,干脆利落地挑明了:“你们想留在京城,但,爷爷那里是说不通的,所以,你们就想到了我。”
“以前,我还不太理解什么叫‘升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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