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桃腮杏面,峨嵋下睁着一双水灵灵的黑晶大眼望着他,抿着朱唇,嘴角两侧牵起两个浅浅的梨涡,本来看上去甚是娇美可爱的脸蛋上,此刻写着的却是满满的不可思议和愤怒,指着他颤了半晌,惹得耳畔的珠翠直摇曳,才朝身边的丫鬟气急道:“灵湘!快瞧瞧这个不识好的!早知道本小姐就不救他了,让他血尽而亡倒省了个干净,大不了回去就是被骂一通,也总比现在被人好心当做驴肝肺侮辱的好!看我不用鞭子抽死他!”
说着,不顾身旁的丫鬟阻拦,那姑娘腰间银光一闪,只见一条由细软银丝编织锻炼而成的短鞭,便抽了出来,霎时,粉色的衣衫翻飞,触得她皓腕上的镂花掐丝手镯里镶进的银铃,叮叮作响,眼看一记厉鞭就朝孔盛扬甩来,捧着受伤的手臂,他一个翻腿便灵活的躲开了去,可他身前的雕花木桌却是遭了殃,应声被劈成了两半。
“你这女人,怎的如此蛮横不讲理?明明是你们囚我在先,怎的恶人先赖账!”
那姑娘听他如此一说,更是气红了脸,又是两鞭甩了去,都被孔盛扬敏捷的一一闪过。
“你以为你是谁啊,本小姐放着自个儿金都雕廊画栋的豪宅不住,跑来这破地方囚你?要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算你八抬大轿求我来,我都还不一定搭理呢!”
说着,反手又是一记鞭子抽来,本以为对方又会机巧的躲开,哪知这一次孔盛扬却硬生生的单手接住了鞭子。瞬时,鞭上细滑的银丝便勒进了他的手掌里,涓涓血珠慢慢浸出了皮肤,那姑娘瞳孔一紧,方还气急败坏的情绪一下便灭了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受的谁的托?忠得谁的事?而你又是谁?这又是救的又是囚的,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孔盛扬扯着鞭子,凛然的问道,此刻他只觉脑中一团疑问,他不过就是回家想派个软轿吗?怎惹了这一身不知所云的事?
那姑娘松了手中的银鞭,看着他向外渗血的手掌,面上有些不忍,吩咐了一旁的丫鬟去取伤药后,觉得是有必要给人解释一下这事的前因后果,便缓了语气回道:“我叫木末,金都中人,先声明一点,在此之前,本小姐可并不知你孔盛扬姓谁名谁,只不过是十天前受一位长辈之托,说是她南都有位熟人之子,会在一日前夜被绑,让我暗中想法子偷龙转凤救出他,并交代好我,让我好生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他藏起来,过个个月再放了他,这才能保全他的性命,所以我只得照做,把你从那黑衣人手中救出后,才知晓你的身份,本只想好生把你软在这屋子便好,可手下之人说你是个懂武的,定不会好生安心的待在这里,我这才不得已用了玄铁之链把你束起来。”
孔盛扬听完之后,更觉心中疑窦丛生,仿佛自己像是身处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有些被搅得晕头转向,或许是从小被保护得过好的缘故,他一向对心术和思虑都即为得不善长,现在要想让他理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实属为难自己,因此,他只得挑了那叫做木末的姑娘,语中几个能瞬间刺激他神经的出挑词,提出了一列的疑问。
“不知你家中的那位长辈是谁?他怎知我会被绑?又为何说藏起来才能保我性命?还有,那绑我的黑衣人你可有瞧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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