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四十章:因果终有报(第2/4页)  夫人使不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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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映出一道人影。

    “你在这候着。”他伸出了手。

    小太监忙将手中的食盒递上,他叩了叩门,而后便推门而入。

    一室一屋,一目了然,虽简陋,却并不萧条,窗下胆瓶中插着几支新开的桂花,熏得满室芬芳。

    站在案边的男子正撩着袖袍,蘸墨习字,一支竹杆旧笔,半张陈黄素宣,粗布麻衣,碎发微垂,明明身陷如此境地,却依旧举止自若。

    他的两鬓已泛出斑白,面上的纹壑也渐渐多了,察觉到有人进来,他缓缓地搁下笔。

    望见站在门前,身着墨纹龙袍的男子时,他似是怔了一下,旋即微微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只一瞬的讶异,转眼便归于平静。

    裴君怀走过来,将食盒搁在案上,道:“今日是中秋佳节,宫中盛宴,民间和乐,孤想起了您,便来看看。”

    “劳陛下挂念,草民惶恐。”司筠道。

    “太傅近来可还康健?”裴君怀心平气和地问。

    “草民一切都好。”

    裴君怀环顾四周,不禁皱了皱眉:“这儒林阁自先帝薨逝后,便荒了好些年,太傅乃大周栋梁,委身此处,着实屈就了。”

    闻言,司筠笑了笑:“身在陋室,心在社稷,何曾委屈。在这听闻国泰民安,草民便安心了,只当是颐养天年,偷闲自在”

    “太傅的心还是一如既往地豁达。”裴君怀将食盒揭开,拿出酒菜,还有一包月饼,“这月饼是母后做的,孤记得您从前曾夸赞过母后的手艺。”

    酥皮软馅儿的月饼,做成了别样的花式,搁在碟子里,分外赏心悦目。

    司筠看了许久,也不曾动一口。

    裴君怀叹了口气:“难得的佳节,太傅不如陪孤喝上一盅吧。折腾了一整日,孤想歇一歇。”

    司筠迟疑片刻,将酒菜摆开,取了两个蒲团,摆在矮几旁。

    “陛下请坐。”

    裴君怀盘膝坐下,竟给他斟了一杯酒,而后才为自己满上一杯:“孤还记得儿时中秋司府家宴,孤和皇兄总是争着为太傅满上第一杯桂花酿。”

    司筠默了默:“您如今已贵为国君,这等事该由草民来做。”

    他神色淡淡:“不妨事,此处没有外人,孤做什么,没人会多嘴。太傅若不是太傅,也是孤的外祖,今夜没有那许多规矩,只当是家宴便可。”

    司筠看着杯中酒,烛光中泛着粼粼波光,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陛下当知,您坐上那龙椅,便是天下之尊,无论何时何地,都无法抽身其中。您在这饮酒,便是大周华筵,您——就是大周的礼法规矩。”

    裴君怀的手僵了僵,漠然一笑:“许久不见,太傅还是这般严厉孤坐上这个位子,您似乎一直心存芥蒂。”

    “草民不敢。”司筠道,“世间所有,都有着祸福两面,您坐上那个位子,思虑自然要比旁人更多。就像您此刻坐在这,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来找草民喝酒赏月的。”

    似是被道出了心思,裴君怀无奈地笑了笑。

    “孤听闻,先帝临终前,曾留下两道遗诏,一道是假,一道是真,孤想知道,焚毁于荷华宫中的那一道,是真是假。”

    司筠抿了一口酒,忽而一笑:“陛下希望那是真还是假?”

    “孤连那道遗诏都不曾见过,它早已毁于火中,遑论真假?”

    “那陛下今夜为何要来问草民?”司筠反问,“是太后娘娘对您说,另一道遗诏藏在草民这?”

    裴君怀哑口无言。

    司筠笑了笑,泰然道:“另一道遗诏的确在草民手里,只要草民一死,便会昭告天下。”

    “母后将您囚禁于此整整五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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